“滾。”
沈尋舟奪門而出。
溫瑾坐在病床上抱著膝蓋淚流滿面。
聽見開門聲,一聲怒喝丟出去。
門口的腳步聲就此停住。
隨即,一個東西丟在了她腳邊。
病房門又被帶上。
她抬起眼簾望過去,一包軟中在白色的被單上格外顯眼,還有一個印著飯店logo的打火機。
溫瑾微愕。
誰?
沈尋舟?還是溫沫?
醫院吸菸區,沈尋舟指尖夾著煙站在外面陽臺上,渾身被鬱結之氣籠罩著。
溫沫在身後靜靜地看著他,良久之後,才拉開玻璃門上前。
“你跟溫瑾二人,站在各自的角度都是受害者,論誰對誰錯,沒有絲毫意義。”
“愛恨情仇,痴嗔貪慾,都不該成為溫瑾前行路上的絆腳石,同樣的,也不該成為你走進溫瑾內心的絆腳石。”
“沈先生,追求結果的人到最後都不一定能求得其所。”
“過程也很重要。”
溫沫身高不如溫瑾,沈尋舟望向她時,低頭,視線下垂時,看到的是她眼神中的清明和規勸。
並無半分算計。
“你跟溫瑾不是向來不和?”
“不算和,”溫沫點了點頭:“但也不用防著我,我跟她不和,不代表我會害她。”
溫沫說完,拉開玻璃門出去。
遠離沈尋舟時,抬手看了一眼掌心,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見沈尋舟,總會覺得自己像個即將溺亡的人在水底苦苦掙扎。
第二天,沈尋舟安排直升機回南洋,溫瑾沒有回溫家。
回到秋楓苑時,將自己扔在沙發上,悶著被子睡了兩天。
第三天才想開始去音樂工作室完成自己的配樂。
五一假期最後一天,溫瑾從音樂工作室忙完出來已經快十點,約了遊戲公司的方太見面。
溫瑾原以為對方怎麼著都會開一個股東大會,畢竟要掏錢的事兒。
結果人家單槍匹馬地殺過來了;帶著一個筆記本,約了個西餐廳的包廂,簡陋得讓溫瑾覺得這人多少有些不靠譜。
音樂聽完,方平愣了許久。
“你告訴我這是你一個人,半個月的成果?”
溫瑾端著杯子的手一頓:“有什麼問題?”
“你考不考慮開公司或者工作室什麼的?需要投資人嗎?”
溫瑾:............
“我的意思是,你太他娘牛逼了,我上一次聽到這麼恢宏大氣的配樂還是在國外的一個遊戲上。”
“牛逼,太牛逼了。”
方太直搖頭。
溫瑾看了眼時間:“開價吧!合適的話,我把東西給你。”
“一千二百萬,行嗎?”
溫瑾:...........最高不是一千萬?
方太:嫌少了?
“一千五百萬,不能再多了,我們原定獎金最高是一千萬,多餘的五百萬買個好印象,下次還能合作。”
“成交。”
就喜歡這種人傻錢多的人。
“合同?”溫瑾問。
方太從書包裡掏出合同,填上買賣金額,簽好名字才遞給溫瑾。
溫瑾看了眼合同,見無大礙,才落筆簽字。
“方便問一下,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野路子。”
“那更牛逼了,”方太一拍巴掌:“這不巧了嗎?我也是半路出家的野路子。”
溫瑾笑了笑,簽好檔案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