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田臉上的表情已經僵住了,他已經把手放在了手槍套上,傘良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點。
信裡繼續說:藤野憲二的存在,全是因為五十年前,我的爺爺長田良親手釀成的悲劇。
我爺爺因為作惡,死於藤野憲二之手。藤野憲二被擊斃後,竟然成為了世間因戰爭而死之人的怨恨聚合體。我的奶奶,父親,母親,全部死在這個藤野憲二的詛咒之下。
我十三歲的時候,莫名出現了一個女子,當時我的全家都死光了,我寄宿在當兵的舅舅家裡。
那個女人直接出現在我舅舅家,對我說了關於藤野憲二,以及我爺爺奶奶和父母的死亡原因。
並且她還告訴我,等我當上大佐的時候,手下會出現一個叫傘良的華夏人。
無論傘良做了什麼都不能殺死他,因為傘良是能夠終結這個怨恨詛咒的關鍵。
四十多年來,就像那個女子所說,我真的當上了大佐,也來到了冰雪市。
我一直把傘良這個名字記在心裡,直到他真的來到了冰雪市我手下工作的時候,我才徹底相信那個白衣女子說的全是真的。
至於傘良之所以是關鍵的原因,應該是需要透過他來聯合櫻花國和華夏國雙方的兵力共同對付藤野憲二。
不要對傘良做出任何不利舉動,並且需要在確認合作的情況下,協助傘良聯絡浦玉縣民間游擊隊。
傘良現在才知道,自己居然身負如此重任。
三人當下商議,傘良首先提出,當務之急就是不能有所保留,必須把關於藤野憲二的一切事實告訴游擊隊周隊長。
再告訴周隊長現在與櫻花國合作的重要性。
這件事無關乎雙方過往在戰爭中的立場,而是人類與非人異物之間的一場殘酷對決。
傘良要做的就是要把藤野憲二分泌出的食肉細菌的研究資料如約交給周隊長,並且經過商議,鹽田少佐也決定陪他一起去見周隊長。
這是個需要勇氣的決定,鹽田決定相信傘良和周隊長的游擊隊不會為難自己。
而他作為櫻花國少佐親自前去,則是為了表達誠意,以及親自強調這次合作對抗藤野憲二的重要性。
至於為什麼要華夏和櫻花國雙方聯合對抗藤野憲二,長田大佐信中最後寫到“那個白衣女子對少年時的我說過,無論哪一方勢力,單獨對付藤野憲二都絕無勝算,他是不會被單一立場的勢力打敗的。
只有聯合雙方不同立場,卻又同仇敵愾的意志,才有可能成功。
蘇海元的胳膊已經基本痊癒了,他單方面聯絡周隊長,希望一定要帶上自己繼續調查浦玉縣的櫻花兵營。
但是他卻從周隊長嘴裡那裡得到了一個奇怪的訊息:“這幾天我準備去冰雪市調查那個藤野憲二。”
當老蘇揹著他那把雙管獵槍來到周隊長所在的地洞裡的時候,周隊長正獨自抽著旱菸。
看到老蘇來了,轉過身來說話了:“你胳膊沒事了吧?我剛從冰雪市回來,我這趟去看見傘良了,傘良告訴我說那個櫻花國的鬼現在在冰雪市。”
周隊長嘴裡說的鬼,就是曾經和老蘇發生過正面衝突、被老蘇打爛了上半身的藤野憲二。
老蘇一聽到櫻花國的鬼,立馬打了個寒戰。
蘇海元清楚的記得,自己隻身一人進入浦玉縣營區後,在裡面遭遇的那個詭異褐色皮衣男人,那個被自己的獵槍打碎了腦袋也不會死的男人。
然後,老蘇表情僵硬地問:“對了,我上回去營區裡邊,那些櫻花兵居然沒殺我,我到現在也不明白是咋回事啊!”
周隊長一邊摩挲著手槍,一邊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雖然挺信得過傘良的,但是直接對付那個藤野憲二我還是有點擔心,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