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張陽正努力的踹著玻璃門的時候,從大廳後面也不知道是哪裡傳出了窸窸窣窣的動靜,好像衣服的布料摩擦的聲音一樣。
張陽轉頭一看,是老人帶領的那一大群木偶追來了!
一個黑衣服的矮個子老人站在最前面,身後的站著數量極其誇張的木偶,黑壓壓的一大片。
勉強能看清木偶們正以扭曲異常的動作慢慢走來,乍一看上去,似乎有上百個之多。
烏烏泱泱的像一股潮水一樣朝著四人湧了過來,最詭異的是那些人偶移動過程中居然一點腳步聲都沒有!
只能聽見人偶之間因為距離太近身上的衣服相互摩擦的沙沙聲,張陽被嚇得呆住了了,他和何馨兒都是第一次看到這些人偶。
在綠色的應急燈光照射下,這些木偶扭曲的臉能看的很清楚,一旁的小燕嚇得慘叫一聲,大叫道:“快開門!不然都得死啊!”
張陽連忙從何馨兒手裡把扳手搶了過來,對著眼前踹不開的玻璃門的邊緣砸了下去。
咔嚓一聲,玻璃被砸裂開了,這時候他又踹一腳,嘩啦一聲,終於把整扇門踹碎了。
小燕和何馨兒拼了命的往外跑去,張陽把李海薇揹著跟在後面。
此時,那老人帶領著的一大群木偶已經距離張陽不過五米遠。張陽本來就胸口疼的不行,再加上他還揹著個人,更是行動緩慢。
情急之下他沒看清,小腿被掛在門上的玻璃碎片劃了個大口子,劇烈的疼痛使他重心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今夜發生的一切,對於一半成員都是傷員的四個人來說太刺激、太驚險了。張陽心想:今天我這是第二次犧牲了,下輩子怎麼也得好好談個戀愛再死,要不然太不甘心了……
都這時候了,他反而開始胡思亂想,已經無心再掙扎了。
正當張陽準備被那些木偶給生吞活剝,原地等死的時候,只感覺自己身旁的李海薇突然抽搐了一下。
不知道什麼東西破碎,發出咔的一聲。接著出現了一股無形的力量拖著張陽和李海薇,把他們倆給拖到了門外幾米遠的地方。
身後傳出來一個怪模怪樣的老人聲音:“傘先生,你真是貴人命好啊,這都能讓你跑了!”
那聲音,正是張陽之前昏迷的時候意識遊離在皮衣軍官辦公室裡遇見的那個老人的聲音!
張陽沒時間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趕緊把李海薇再次託在背上,就跟身旁的兩個女生一起往醫院外面跑。
在跑出大門前的最後一刻,何馨兒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老人和身後的無數木頭人偶就這麼站在大廳門口,一步都沒走出來。
老人表情陰戾的看著四人,似乎充滿了憎恨和無奈。
四人跑到大馬路上,根本不敢停下腳步。繼續往前跑了幾百米,往身後一看,沒有任何人,木偶和老人沒有追過來。
這個時候天邊還是漆黑一片,沒有任何人或者車輛。
四個人心裡都有點意外,自己居然能這麼輕易離開這個恐怖的醫院?
張陽想起來什麼,從昏迷的李海薇的脖子上摘下那塊懷錶,開啟一看,錶盤玻璃已經碎了,而且碎的紋路特別密集,如同一張張細小的蜘蛛網覆蓋其上。
那張照片上的李婉霜依然是滿臉溫柔的看著自己。
此時一旁的李海薇“嗯?”了一聲,醒了過來,半夢半醒的對小燕說:我們這是,跑出來了?
小燕用力點了點頭:你該多感謝張哥,是他把你背出醫院的。
張陽微笑了一下,李海薇繼續說:剛才我不知啥時候就昏過去了,昏迷以後我還看到,一個女的,長得和我一樣。對了對了,她長得就和懷錶裡那個照片上的女人一模一樣。
張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