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他本想借診脈匆匆了事,儘量避免與太子有過多直接接觸。可皇上有令,他不得不從。
容嵇只得竭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目光卻在觸及太子面容的瞬間,似被燙到一般,又迅速移開。
他強作鎮定,聲音略帶乾澀地說道:“微臣已經看過,太子殿下並無大礙。內火攻心,又兼心緒略有不暢,致使虛火上炎,發於口唇。只需調配幾劑清熱瀉火、解毒消腫之藥,再佐以清淡飲食,靜心調養,不出旬日,便可痊癒。”
說到開頭,容嵇已經平復了下來。
瑪祿現在需要自己,他不能洩漏半分恨意,不然之後她只能孤身一人了。
康熙聽了容嵇的診斷,才放心點頭:“如此便好,朕要太子儘快康復,不可留疤。”
康熙因為小時候得過天花,臉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麻子,所以分外在意太子的臉。
太子卻似乎不是很在乎留不留疤,他直直望過去:“德昭貴妃身體現在如何了?”
容嵇跪得更端正了:“德昭貴妃的病情已在逐漸好轉之中,再調養半個月即可徹底康復。”
這話聽得上頭父子兩個都皺起了眉,康熙更是直接發問:“之前的信裡都說得語焉不詳,只說隱疾爆發出來了,德昭到底是生了什麼病?”
容嵇朝太子的方向瞥了一眼,卻又迅速低下頭去。動作之中明顯透露出一絲猶豫與顧忌,顯然是認為太子此刻在場,直言德昭貴妃的病症恐有不妥之處。
可太子知道,皇阿瑪身邊的人都是硬骨頭,自己如果今天出了乾清宮,必然不可能再知道任何瑪祿的病情。
所以他反而放鬆地坐了下來,大有一副“今日聽不到,自己就不走”的架勢,絲毫不顧自己其實不適合聽這些內容。
康熙也正和胤礽熱乎著,更何況他心裡是把太子當成繼承人的,宮中這樣大的事情怎麼能瞞他?
所以康熙大手一揮:“若沒什麼特別需要避忌的,直說便是。”
容嵇這才直起身子,帶著一絲報復的殘忍看向上首坐著的天子,一字一句道:“德昭貴妃此次並非尋常病症,應當是被人下了藥,傷及胞宮,雖然微臣救治及時不會傷及性命壽元,可她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
:()德妃無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