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在看自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太子雖然表面上和自己關係還過得去,可怎麼會給自己這樣的眼神?
若說只是隨意回頭。。。絕對不可能是那個神情。
溫憲也同樣若有所思,她雖然不像胤禛對人的閱歷多,想得那般深入,但也覺得太子的那個眼神有些不同尋常。
幾個人都是食不知味,小十四雖然年紀小,但也機靈得很。他悄悄地湊到胤禛身邊,小聲問道:“四哥,怎麼皇阿瑪和太子走了,還是怪怪的?”
胤禛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多問。
等孩子們都走了,瑪祿一個人坐在貴妃榻上,見她情緒不太好,白芙白夏也有些擔心。
瑪祿靜靜地坐著,可不知怎的,淚水竟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宛如斷了線的珠子,滴落在她的紫色旗裝上,暈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今日這場家宴,她更多的是緊張與害怕,並沒有什麼悲傷之感,可她最近就是比較情緒化和敏感,大悲大怒都是常有的事,常常毫無預兆地就開始難過或者傷心。
也許是的確是最近過於荒唐,內心的壓力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心境失去了往日的平和。
見主子有心事,白夏正想過去安慰,卻被白芙攔住了。
她自認為是最接近真相的人,自然不希望白夏多生事端。
白夏小聲地對身旁的白芙說:“姐姐,娘娘肯定是有心事,我們要不要去問問?”
白芙輕輕搖了搖頭:“先別問了,娘娘不想說,我們就別逼她了。”
說著就支開了白夏,自己也去外頭守著了。
宮裡似乎除了四阿哥和七阿哥回京,就沒什麼別的大事了。
除開密妃又惹了永和宮的人。
她仗著自己身懷有孕這個“護身符”,找各種理由說自己身體不適,懷念江南風物,向康熙要東西。
如今宮裡就她一個比較受寵,還有孩子,康熙對她自然是多有憐惜。可她這般行徑,卻讓其他宮中之人側目。
永和宮的人對她更是不滿,在他們看來,密妃的所作所為,不就是明目張膽地衝著自家娘娘來的嗎?這簡直就是一種挑釁。
四阿哥和七阿哥剛從江南迴來,親自帶來的江南風物土儀,卻不想恰恰是密妃 “朝思暮想” 之物。
這難道只是巧合嗎?在永和宮眾人眼裡,這分明是密妃故意為之,想要藉此打壓永和宮,好彰顯她的威風。
踩自家娘娘的臉面過日子,真虧她開的了口,咽得下去!永和宮的下人們都為自家主子鳴不平,私下裡議論紛紛。
有的宮女在私下裡偷偷抱怨:“這密妃也太過分了,仗著有了身孕就為所欲為,真當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太監們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她這樣折騰,可把咱們永和宮置於何地?”
瑪祿聽聞密妃的這些舉動後,心中雖有不悅,但也並未多說什麼。
她如今又不需要上趕著去討康熙歡心,兒子女兒送給自己的東西自然要好好留著。
至於密妃想要,和自己無關。康熙總不至於不顧體面,厚著臉皮派人來向她索要這些東西吧?她就權當對密妃的心思一無所知,對那些風言風語也充耳不聞。
可事情往往不會如人所願。
密妃在康熙面前愈發嬌嗔地說自己不思飲食,言語間不停暗示。
康熙其實煩不勝煩。宮裡頭如今有的東西,但凡有一點符合密妃的要求,他都差人送過去了。
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奇珍異玩,還有江南的廚子,能想到的都送了個遍,可密妃卻依舊不滿足,還愈發蒼白瘦弱。
雖覺有些為難,但對密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