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祿當然知道,她眼珠一轉,決定下廚做個菜去。
還是會廚藝好啊,瑪祿感慨。送針線吧,做老半天還傷眼睛,又會被別人留意到,不能送太曖昧的東西。
做菜就很好,吃完了什麼都看不見。之前溫憲和自己說過南巡的時候吃過嵌字豆糖,如今自己也能做個類似的給太子,算是哄一鬨他了。
前兩天和他見過,也只是喪儀上打了個照面,驚鴻一瞥罷了,他估計這兩天怨氣還挺大。
瑪祿想到就去做,她興致勃勃起身去小廚房讓人做了碗羊肉湯,湯白、肉香而且一點不羶,滿滿的鮮氣裡帶一點微鹹。
讓人燉上了湯,瑪祿便開始做只能讓自己來動手的那部分了。
原本按照陝西的風味,是要配著饃吃,可瑪祿是要藏字的,自然改做了小小的奶餑餑,一口一個,正正好。
瑪祿做的是兩層合在一起的奶餑餑,中間她悄悄用手蘸了紅糖漿寫了不少字,中間還鬧出了個烏龍。
原本瑪祿想著,為了字寫得好看,一個奶餑餑就寫一個字。可哪怕這東西做得再小巧也是主食,瑪祿想寫的一首詩足足有68個字,若是全寫上去,太子怕是要撐死了。
她發現了之後自己也有些尷尬,揉散前面四個寫好了的字,重新開始弄,又只選了一句,面上才將將過得去。
等奶餑餑上了灶,在蒸籠中漸漸變得蓬鬆,蒸騰出陣陣甜香,瑪祿才停下來歇一歇。
她看了一眼湯,湯還在小火慢燉,咕咕嘟嘟地翻滾著,已經有香味了。見小廚房的人燉得還不少,她點點頭,故技重施:“你們再做兩份,一份給皇上送去,一份給太后送去,我做的這份給太子送去。”
宮人們趕忙應下,手腳麻利地準備起來,白夏則扶著瑪祿回去了。
白芙倒是想猜娘娘到底在奶餑餑裡劃拉了什麼,可娘娘都是自己弄好的,她看不清楚也不能破壞,便接了這個送菜的活,想著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看一眼。
瑪祿在這邊和太子借菜傳情,密妃卻是要恨死了。
密妃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自己還沒隆起的肚子,另一隻手則捏著鼻子,兩道秀眉深深皺起,滿臉厭惡地看著眼前的符水:“這鬼東西,誰能喝得下去?這分明是故意來折磨本宮的!”
密妃身邊的宮女們嚇得瑟瑟發抖,紛紛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
密妃看著她們這個窩囊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都是死人嗎?看著本宮受此屈辱,就沒有一點辦法?”
宮女們磕頭如搗蒜,口中求饒:“娘娘息怒,奴婢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這符水是為了給小阿哥祈福,法師說過必須要娘娘喝下。”
密妃冷笑一聲:“祈福?怕是要咒我才是!德昭這個賤人,肯定在背後使了壞,還說動太子來欺壓本宮,本宮不會放過她!”
四阿哥放棄自己,給自己使絆子之後,李家和曹家甚至也不顧自己還有皇子,把自己當成了棄子!
如今的這一切,都是自己苦苦謀劃而來的。
密妃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她猛地站起身來,卻因為動作太急,身子晃了晃。宮女們連忙上前攙扶,密妃一把甩開她們,幾步走到端著符水的宮女跟前:“你,把它喝了。”
宮女嚇得臉色慘白如紙,“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手中的符水也差點灑了出來:“娘娘,奴婢不敢啊,這是高人吩咐給娘娘您的,奴婢要是喝了,娘娘卻。。。奴婢萬死難辭啊。”
密妃懷著孩子,氣性大得很,還是在自己宮裡,更不用掩飾了。
她怒目圓睜,上前一步,抬手就給了那宮女一個耳光,“啪” 的一聲,在寂靜的宮殿裡格外響亮,“本宮讓你喝,你就得喝!你若不喝,現在就死!”
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