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聽了這話,有些好奇:“那她成日飛針走線的,做出來的東西都哪裡去了?”
太子聳肩:“都自己用了。德額娘說,我們一個個,無論衣裳還是配飾,都是用了一次就換下來壓箱底,不洗也不用,浪費她的寶貝針線。還不如她自己用,十日裡也有個兩三日可以得見天日。”
康熙哈哈大笑:“朕知道她儉省,怎麼儉省到這個程度?還要摳我們父子身上那一點子。”說著也教育太子:“你和德妃竟這樣熟了。你沒和德妃說,別苛待自己麼。”
太子提起這事兒也津津有味,只覺得有說不完的話想講。
他當然不知道這種心態叫想吐槽,張口就一五一十全倒給自己的皇父聽:“何止是說,孤甚至親自送了許多東西去永和宮,全被壓箱底了。說要報昔日自己心血被壓箱底之仇。”
說完太子自己也笑了:“德妃娘娘,真性情之人。和兒子自然投契。”
康熙心裡特別熨帖,只覺得自己的後宮特別和美:“德妃的性情。。。的確難得。你能這樣理解她,朕心甚慰。”
不過康熙還是很謹慎的,忍不住囑咐太子:“回去讓太醫院多叫幾個人來看看這個香囊。若沒有什麼問題,多給你製備幾個,讓身邊的人隨時帶在身上,知道嗎?”
太子自然應允,父子兩個又聊了一會兒,便啟程回宮了。
只留赫舍裡皇后的畫像在月光裡,似乎在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回宮之後的瑪祿第二天收到了一大堆康熙的賞賜。
她心中不免生出幾分疑惑,便問魏珠這是怎麼回事:“魏公公,近日本宮並未有何特別之舉,皇上這是。。。這是何意?還望公公指點,不然本宮無功受祿,內心不免惶恐不安。”
話音一落,旁邊的白夏便遞給魏珠一個沉甸甸的封,內裡是滿滿當當兩把銀錁子。
魏珠面帶笑意,雙手接過才說道:“娘娘客氣了,娘娘何出此言,您宮中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且為皇上誕下了如此聰慧孝順的阿哥,實乃功不可沒。什麼賞賜都當得。”
接著,魏珠便將昨日四阿哥送香囊給太子的事情娓娓道來,並詳細解釋道:“皇上得知此事,龍心大悅,認為娘娘教子有方,故而特賜此賞,以示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