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曹寅和李煦四處蒐羅來的小姑娘,年齡有大有小。
除了家境背景都悽慘的很,另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漂亮得不得了。
曹寅、李煦藉口說是遠親,把這些小姑娘拘在曹家、李家日日學琴棋書畫,嬌小姐一般養著,暗地裡卻是按照瘦馬教著。
等人大了,技藝嫻熟了,送人是最最上等的禮。
這裡頭最最出色的,就是一個姓王的小女孩。按著年齡,王氏在姑娘裡排行第十七,大家都叫她十七娘。
原本這些姑娘進了曹家和李家,都改姓了。唯獨十七娘不一般,仗著自己漂亮聰慧,還有超凡的記憶力,還記得自己的父母姓氏,硬是不願意改。
曹寅竟然也依著她!
畢竟這樣的好苗子,不同凡俗,可不好找。李氏自然因為曹寅對她這份獨特,看她最不順眼。
照她說,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還傲什麼?抽幾鞭子下去,什麼毛病都治好了。
一個註定被人玩弄的女子,拿什麼喬呢。
甚至自己的兒子曹顒和嗣子曹頫,也時常為了爭取她的注意力而爭吵,平日裡更是常對她獻殷勤,甚至為了她頂撞自己這個母親。
想到這裡,李氏更是心肝兒都開裂般的疼。她的兒!就這樣沒了!
這些浪蹄子什麼事情都沒有,可自己的兒子卻沒了。
她越想越氣,完全不考慮這些女孩年齡小,又乖巧伶俐。還有小姐的名頭在這裡,更沒有她兒子那種無知的囂張氣焰,以及有心人的毒害。
李氏雖是主母,現在也不敢對這些女孩兒做什麼。現在曹家這個樣子,還指望她們伺候好了那些達官貴人,好扶曹家一把。
李氏只得恨恨地把她們和鐲子的事情記在心裡,回來等夫君商量。
她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和憤怒,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坐在拔步床上,思緒萬千,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兒子曾經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在外四處奔走求情的曹寅回來了。
李氏急忙迎上去,眼中含著淚水說道:“夫君,今日我發現了一些事情,想著有必要和你說一聲。”
接著,她便將鐲子不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曹寅。
曹寅也大驚:“這鐲子如何能丟了?我等會兒去找母親問問。”
李氏點點頭:“合該如此,另外一件事。。。則是綺夢軒裡那些丫頭們。現在家裡的狀況,夫君也知道,不太適合留這樣一群招搖的丫頭了。”
曹寅也知道夫人說的對,只是他還是有些心疼自己在這些姑娘身上花的銀錢和精力:“那你待如何?”
李氏故意沉吟了許久才說道:“夫君,我想著先把這些丫頭遣散了吧。給些銀錢打發了便是。如今家中的開支也需精打細算,不能再像從前那般鋪張了。”
曹寅皺了皺眉頭,有些猶豫地說道:“這樣做會不會有些不妥?那些丫頭們畢竟也在府中待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突然遣散,怕是會引起一些閒話。”
說著,他想起來了一個主意:“要不送去你哥家?他倒是機靈,早早縮起來了,沒什麼事。”
這個哥,說的就是李氏的堂哥李煦家。
李氏心頭一苦,但也明白曹寅所說不無道理,總不能這樣浪費了。
送到哥哥家去也好,自己眼不見心不煩,讓自己的表嫂去頭疼這群不安分的浪蹄子去!
她只得點點頭:“好吧,夫君,就依你所言。我這就去聯絡堂哥堂嫂。”
曹寅嘆了一口氣,對著李氏說道:“讓你哥哥好好安置這些丫頭,莫要虧待了她們。”
李氏自然一一應下。曹寅定好這件事,便轉身去找親媽孫氏詢問鐲子的事。
他來到孫氏的住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