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二人就這般你一言我一語,將太子哄得眉開眼笑。
太子略有些不甘地說道:“剛過來的時候,孤就想著再給你拿一些的。”
早知道一開始就說了!
瑪祿左手託著腮,右手則閒閒地撥弄著已然涼了的茶盞,笑意盈盈道:“咱們倆倒是想到一處去了。那我就等著你的茶了。”
說完,瑪祿又趕忙給白夏使眼色,輕聲道:“快去換了熱的來。這釵既是你的,就帶下去收好。”
白夏會意,連忙應道:“是,娘娘。” 說著便恭敬地退下,去準備熱茶並妥善收好金釵。
太子看著瑪祿,眼神中竟流露出一絲寵溺。他當然知道不能就這麼輕輕放過了。
可見她毫不在意這釵的樣子,又覺得只要她不把這釵放在心上,是不是就。。。看著瑪祿那從容的模樣,他心中的疑慮稍稍減輕了一些。
只是不知道怎麼,太子仍舊心煩意亂,只覺得自己的這顆心,彷彿隨著瑪祿耳畔那顆瑩潤的粉色珍珠耳環盪來盪去。
滿族女子向來一耳三鉗,也就是一個耳朵打三個耳洞,戴三個繁複華麗的耳環。可瑪祿一直不太習慣,往往就意思意思戴個細細小小的米珠耳釘,防止耳洞堵住而已。
今日是難得出門,也只戴了一對素淨的大南珠而已。
沉默片刻,太子勉強聚集起精神來,找了些閒話和瑪祿說:“德額娘,皇阿瑪出征在外,這宮中諸事繁雜,孤肩負重任,還望德額娘能多多支援孤。”
瑪祿溫柔地看著太子,說道:“太子殿下放心。”
說著,便伸出手去拉住少年骨節分明的手,微微用力一握,彷彿在表明自己的決心。
太子感受著瑪祿手中傳來的溫度,朝瑪祿一笑:“好。”
接收到太子這個笑,瑪祿忍不住也笑道:“以後我們太子殿下長大了可不得了,得迷倒多少貴女。”
太子倒是有些不高興,抽回了手:“孤已經是大人了,不用等孤長大。”
現在就能迷倒萬千貴女。
祿看著太子那副較真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可愛。她忍著笑點頭:“是是是,太子殿下如今已然是大人了。只是在臣妾眼中,殿下永遠都是需要捧在手心裡的殿下。”
白夏端著茶上來,不敢進去,便讓白芙替她呈茶。兩人交接的時候都見到了這一幕,兩人皆心中一動,對視一眼,低垂下頭不敢看,也不敢進去。
兩個人又在裡頭聊了一會兒,卻是越貼越近!白芙緊張的要死,又看茶都要溫了,只得硬著頭皮端著茶進去了。
果不其然,太子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心中只覺這永和宮的奴才當真是毫無眼色,礙眼至極。
若是在毓慶宮,豈會有奴才膽敢如此打擾主子說話。想著,他暗暗決定,回頭定然要替德娘娘好好敲打一下這群不知規矩的人。
瑪祿見他這般驕橫肆意,不由得搖搖頭,這性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壞。白芙放下茶,見瑪祿讓她下去,如蒙大赦,自己趕緊走了,還把周邊的人都打發走了——若是太子殿下再次發怒,永和宮今日少不得要見血。
周圍很快清靜下來,太子才算滿意了些。但太子彷彿又想起什麼,忍不住抱怨道:“德娘娘從來不去毓慶宮找孤,都是孤來找你。”
瑪祿微微一怔,隨即溫柔地笑了笑,輕聲說道:“殿下身負重任,事務極為繁忙,臣妾總不好隨意去打擾。更何況,臣妾若是經常上門,宮中難免會有人非議。”
太子聽了,卻並不滿意,嘟囔著說道:“德娘娘就不能偶爾也來看看孤嗎?誰敢說三道四,孤和溫憲一起抽爛他的嘴!”
瑪祿看著太子那孩子氣的模樣,只覺得眼前的少年實在是可愛可憐:“那以後茶喝完了,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