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分,康熙的一道旨意傳遍了六宮。辛者庫正五品文官內管領阿布鼐的女兒,覺禪氏(又冠漢姓衛氏)被封為庶妃了!訊息跟著清晨的風一起,迅速吹遍了紫禁城的每一個角落,引起了宮人們的竊竊私語。
瑪祿聽到這個訊息倒不意外,自己肚子裡這個小六,因為雙胎的緣故變成了小七,但大體時間肯定還是沒變的,八阿哥肯定也就是這一陣子的事情。所以她聽白夏說這個訊息的時候,只是點了點頭又繼續吃飯了。現在自己每天食量很大,這飯還沒吃完呢!
只是吃著吃著,她才察覺出不對啊:“昨天皇上離開之後不是去了佟貴妃宮裡麼?”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眉頭微蹙。白夏見狀,連忙回答:“是的,娘娘,皇上昨晚確實去了佟貴妃那裡,但後來據說是皇上去了御花園,遇見了覺禪氏,還有人傳。。。”
“還有人傳什麼?”瑪祿看白夏的神情不對,連忙問道。
白夏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還有人傳,皇上和覺禪氏直接就。。。就在御花園中。。。成了好事,似乎皇上對覺禪氏頗為滿意,當場就封她為庶妃了。”
瑪祿聽了這話簡直要笑出聲來——康熙這名聲不得臭了啊!怎麼謠言竟這麼離譜。康熙後宮這麼多美人,怎麼可能如此急色。她搖了搖頭,對白夏說:“這樣的謠言你也信?皇上是什麼人,你我都是清楚的。皇上一向矜貴自持,豈會在御花園中做出這等事來。”
白夏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娘娘教訓得是,奴婢也是一時糊塗。只是外頭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瑪祿擺了擺手,示意無妨:“你也是關心則亂。後宮閒人太多,空了就嚼舌根,謠言總是滿天飛。你也別和這些人沾邊,小心引火上身。”實際上瑪祿心裡後悔的要死,早知道開個影片跟在康熙後頭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系統也很好奇:“怎麼個有鼻子有眼的呢?你讓白夏展開說說,愛聽,想聽。”
瑪祿沒辦法,只得讓白夏仔細講講。見娘娘如此好奇,白夏便整理了一下聽到的訊息:“據說,奴婢熟悉的那個抬御輦的小太監不知道娘娘還記得不?他親眼見到皇上和覺禪氏在御花園中並肩而行,相談甚歡。後來皇上親手為覺禪氏摘花,甚至在月光下共飲了一杯酒。後面。。。”
白夏頓了頓,壓低聲音繼續說,“後面的事就沒人敢說了,只是含含糊糊的講了些似是而非的話,奴婢聽著。。。後頭應該是皇上屏退了左右,和覺禪氏兩個人單獨在亭子裡,把門窗都關得緊緊的。。。出來之後,覺禪氏就成了庶妃了。”
瑪祿低聲驚呼,若真如白夏所言,那覺禪氏的受封就不足為奇了。只是這也太不講究了吧!瑪祿最後還是叮囑白夏:“這些話聽聽便罷了,不要隨意傳揚。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你可能是隨意一說一聽,對覺禪氏來說,那可就是刻骨之痛了。”
白夏恭敬地應道:“奴婢明白,娘娘放心,奴婢會守口如瓶。”
瑪祿輕輕嘆了口氣,又拿起筷子,繼續享用她的早餐,但心思已經不在飯上了。反覆想著白夏說的話,瑪祿乾脆把筷子一摔,不吃了。
說實話,瑪祿有些被噁心到了。康熙這是什麼意思?還以為他是什麼忍辱負重、克己守禮的帝王,,一個以天下為己任的明君。最後還不是因為一時之歡,碰到一個就收一個?這樣的做法,不僅給覺禪氏一個地獄開局,對後宮的其他妃嬪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打擊?
女人,在康熙心裡就如此輕賤麼!
瑪祿再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和他兩個人溫馨的時光,彷彿吃了一隻蒼蠅。剛和她你儂我儂,轉身就去了佟貴妃宮裡。還以為他是個專情的,起碼對佟貴妃一如既往,結果前腳出了承乾宮,後腳就在亭子裡和一個素不相識的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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