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東這樣說的目的主要還是真情實感的,或許剛剛開始的時候他還集中精力在應付重光和深谷,但是後面一想到琉璃子,他的心就疼的厲害,也根本就沒有想到他今天毫無理智的一席話,讓重光對他的不信任又降低了一分。
“東少失態了。”
深谷靜香溫柔一笑。
“納蘭君還是收下吧,9號貴賓室還是納蘭君的,那裡也一樣容得下琉璃子的魂魄。”重光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命令的成分誰都聽得出來。
“談錢多俗氣不是?”納蘭東又恢復了放蕩不羈的樣子,彷彿剛剛那個可憐的男人跟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談錢確實俗氣,不過這一次不得不談,這百樂門是我送給千影的聘禮,所以這黃金納蘭君務必要收下才是”。
“聘禮?那東還真的必須得俗氣一次了。”
重光的意識是再次提醒他,伊藤千影就算長得和琉璃子一模一樣,但是也是他重光葵的未婚妻,讓納蘭東要看清楚事實,不要逾矩了才好,納蘭東的心裡似乎有一堆煞氣堵著,很是鬱悶,一聽到聘禮就想到伊藤千影是重光未婚妻的事實,現在聘禮也有了,想象一下伊藤千影嫁給重光的景象,他的心裡就像是貓爪一樣難受。伊藤千影?琉璃子如果嫁給重光?他的心更是比貓爪還難受。
“東少,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深谷靜香從對面的沙發上起身,落座到納蘭東的身邊,兩個人的身體霎時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納蘭東的身體如觸電般的一震,眼裡劃過一絲厭惡和噁心,但終究沒有動,就在深谷靜香的手要襲上納蘭東的額頭的時候,一身藍色晚禮服的餘夏踏著高跟鞋,邁著優雅的步子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東,你怎麼在這裡。”
“夏,你怎麼來了,怎麼不在家裡好好休息?”
納蘭東見到餘夏彷彿是見到了救星一般,如彈簧一般彈起身體,大步走向餘夏。
其實納蘭東更喜歡自己用逃命的速度離開,深谷靜香就是一條毒蛇,恐怖啊。
深谷靜香的手無意的收回來,似乎一點尷尬都沒有,依舊保持著媚笑。
臥室的門被納蘭東急切的推開,臥室裡面一片黑暗,隱約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站在窗前,在白色的簾子上面印下清晰的輪廓。
“別開燈,有狙擊手。”納蘭東的手剛剛想要伸出去,就被琉璃子的聲音給制止了。
“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青川和山鷹呢?”
“青川中佐中了埋伏,山鷹中佐帶人上了頂樓。”
“櫻子少佐前去支援一下吧,千影小姐的安全就交給東了。”納蘭東頭也不回,眼睛盯著伊藤千影黑色的輪廓,目不轉睛。
“這。。。。。。。。。。”
“莫不是櫻子少佐不相信東?”
“那就拜託了。”櫻子對納蘭東鄭重的一鞠躬,轉身快速離開。
納蘭東聽著櫻子遠去的木屐聲,帶著些流氓特有的壞笑和滿眼的希冀,走向那個黑色的輪廓,他幾乎要花掉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能阻止自己去擁抱那個熟悉的身體。
“琉璃子?”
納蘭東幻想過無數次兩人見面的場景,哭著,笑著,甚至願意跪下請求琉璃子的原諒,可是這熟悉的人真的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他說不出除了她名字的任何字眼,只是臉上原本的壞笑漸漸的扭曲,笑的很溫柔,也很無奈。
他的嗓子如同澆了熱油,灼熱,刺痛,鼻子也酸酸的。
“納蘭君這是唱的哪一齣?”琉璃子無所謂的轉過身來,調笑的問道。
“琉璃子。”
“納蘭君莫不是想要趁著重光總領事不在,調戲他的未婚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