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區裡全是異化物,小白24小時盯著,我們滲入的話一定會被發現。”
“昨晚哥哥就是在封印區惡化的,我們至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哎,真是不讓人省心!”
眼睛們直直看向封印區的方向,四個家務用品在隊長室裡著急得上躥下跳。
就在它們猶豫不決之間,一走廊之隔的封印區內,徐容川已經走到婁鳴玉身前。
意外的是,有人先他一步來到這裡。
徐容川悄然站立在一側,看著眼前熟悉的高大背影,沒有出聲打擾。
林半夏嘴裡咬著煙,抬頭凝望著封印艙內的鋼鐵女人,側臉冰涼,如同一具沒有表情的沉默雕塑。
婁鳴玉雖被關在“一分鐘前”,他們仍然可以透過錯位的一分鐘簡單對話。但是,兩人都默契地沒有開口,僅僅只是對視著,似乎此刻的無言可以勝過千言萬語。
徐容川立在旁邊,不動聲色探查林隊的力量氣息,萬幸的是,他看上去還沒有遭到主教汙染。
雕塑般的林隊忽然開口:“昨天你差點抓到了正序主教?”
他沒有回頭,話卻是對著徐容川說的。徐容川自嘲地笑了笑,回答道:“離抓到祂還早,只是找到機會給祂找點不痛快。”
林半夏轉身:“昨夜杜博將我臨時叫起來,讓我幫忙排查衛星資訊,找出a國所有的超級計算中心,特別是發生過爆炸和異常天氣的。是因為你探查到正序主教的本體在那裡嗎?”
徐容川點頭:“排查結果怎麼樣?”
“非常順利,”林半夏露出笑意,“昨天晚上,在你抓到正序主教的那個時間點,a國首都最中心區域發生了異常閃電和類似爆炸的轟鳴聲,計算中心極可能就埋在那裡的地下。”
說著,他把手放在徐容川頭頂。
“容川,這幾天你是不是繃得太緊了?”他用力揉亂他的頭髮,“又是支走徐旦,又是獨自一個人對上正序主教,昨晚聽說還被神嗣力量反噬,是準備把自己當全能的神嗎?”
徐容川胸口一股悶氣,在昔日教官的注視下難以吐出。他不想解釋,也無法解釋,對於沒有神格的同伴們來說,那樣的真相本身就是致命的汙染源。
“不是這樣的,”他只能說,“無論有沒有吞噬神嗣,我都只有一個身份,作為人類的身份。”
“我知道,”林半夏說,“正因為如此,你才會這麼痛苦。”
“只是,不要忘了,你身後還有我們,有整個盤古。我們雖然沒有神格,與神力之間有不可跨越的鴻溝,但人定勝天,哪怕是蜉蝣也未必不能撼動大樹。”
機械大手從他的頭頂挪開,放在他緊繃的肩頭,不怎麼溫柔地捏了捏。
“放輕鬆,不要著急,無論你面對的命運有多殘酷,我會幫你,我們都會。”
徐容川注視著那雙類似於無機質的瞳孔,在裡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長長吐氣,肩膀被林隊捏得很痛,肌肉卻放鬆了下來,無處發洩的話不受控制地衝到嘴邊:
“如果我們面臨的是必死之局呢?”
林半夏沒有猶豫地給了他答案:“拼盡全力,戰鬥到最後一刻,從死局裡撕出一線生機。如果直到最後也沒有生機,那就不帶遺憾地走向終焉。”
“在部隊一起服役這麼多年,你應該很清楚,不是每個任務都圓滿,也不是每一次正義都能得到伸張,甚至曾經的伴侶也可能墮入黑暗,走向和你截然相反的路。”
“沒有誰對誰錯,堅持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即可。”
徐容川嘴唇微動,久久無言。
做到問心無愧即可……
封印艙裡的婁鳴玉在延遲一分鐘後聽到了同樣的話。她看向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