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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荒誕狂想曲5

柯不是兇手。

同時蘭德里柯又聰明得有些可怕,無論是看破她昨天小伎倆,還是今天將這起案子與她反常行為快速結合起來的速度,都敏銳得嚇人。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是對手太過可怕,將他變成自己的隊友或許是一個可行的嘗試。

於是在這次的審問裡,允禾第一次對他說了真話。

“我只問一次,你和這起失蹤案有沒有關係?”

蘭德里柯審訊的聲音近乎冷酷。女孩似乎還陷在目睹那截斷指的害怕情緒中,臉色依舊是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但她卻意外地鎮定。

她冷靜地將他看著,那雙從初見時就水靈靈的眸子格外清明,眼神裡沒有一絲遲疑。

“有。”

這是他意料之內的答案。因為這是他心中的答案,無論女孩給出的回答是什麼,他都會認為結果是“有”。這是蘭德里柯從業將近十年的直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曾靠著直覺在警校裡蟬聯了四年的冠軍,也靠著直覺維護了小鎮將近十年的安寧。

可是他第一次,不想去相信直覺。因為他的內心在避諱這個答案,為什麼呢?蘭德里柯給不出解釋,他自認是冷酷無私的,對於罪犯他從來不會有多餘的私心。

但蘭德里柯頭一次不想這個女孩和這種罪惡的事扯上關係。

這可真是一個奇怪的念頭,明明今天早上將她監護人請來時還這麼鐵石心腸,今天卻在審訊時期待著她是清清白白的。

你可真是昏了頭。

蘭德里柯冷冷自嘲著,藏起他那不必要的私心,繼續強迫著自己完成接下來工作。

“詳細解釋並說明。”

他低頭拿起筆準備記錄。警局裡只剩了兩個人,其他人都被叫去市區開會,颶風堵塞的道路一時之間還無法疏通,蘭德里柯只能和小警察兩個人連軸轉,來應付這些工作。

現在小警察去比對指紋了,蘭德里柯接過他的工作,審訊的同時記錄口述。這是他第一次在審訊時沒有直視嫌疑人,這是大忌,蘭德里柯卻不得不犯。但他不知這是被迫,還是他的逃避。

“因為我昨天藏酒的事就是和這個案件有關。”

允禾平靜地說出了真話。

取得對方信任的前提就是,自己先交底。

允禾交出了一張底牌。

“我昨天晚上回家時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說實話我不是第一次被跟蹤,從颶風來襲後,我每晚回家時都能感覺到有人在跟蹤我,但我沒有證據,沒有辦法報案。”

“直到我昨天早上在窗臺前發現了這張紙條。”

允禾拿出了預先準備的紙條,這是她的底牌。她昨天早上在給戴安娜留下不回家的紙條後,她又準備了一張從書裡撕下的紙條。

上面寫著印刷體版的No.1。

允禾最開始不敢賭,她只能隱瞞自己藏酒的原因,被迫安上罪名。萬幸今天兇手親自送來了能夠證明她說辭的證據。

心理學裡有一門課叫犯罪心理學,其中最典型的理論就是,連環案的犯人總是要比普通的罪犯更加冷靜和理性。他們多數缺乏同理心,因此最初的表現便是從虐待動物、欺負弱小開始。

然而這種人也有個最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自大。就像允禾昨天早上發現的“預告函”一樣,兇手對自己非常自信。他們熱衷於向世人宣告他們犯下的“傑作”,喜歡看警察為他們焦頭爛額又捉不到他們的狼狽模樣。

於是他們喜歡留下一些大膽的證據,或是暗示,或是預告。

於是允禾賭了一個No.1,謹慎起見她選擇了列印好的文字。現在事實證明她賭對了,兇手的確留下了一個No.1,只是比她想象中更加血腥可怕。

不知道男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