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兮兮的小手後面,是一雙碧色的眼睛,被婦女抱在懷中,大概只有七八歲的模樣。
那隻手偷偷的伸入青年的口袋。
將吃剩下的一半巧克力棒從口袋裡拿出來。
可惜,笨拙的手法,瞬間令青年清醒過來,眼睛一瞪,迅速一把抓住女孩的手掌。
“你偷東西!”
青年冷聲利呵,令小女孩瞬間驚愣在那裡,眼淚順著臉上的灰塵,將那張本是髒兮兮的臉,頓時變成了花貓。
“你幹什麼!”
這時候孩子母親也清醒過來,揮手開啟青年的手,將小女孩緊緊抱在懷裡。
“她偷我東西。”
青年上前,將小女孩手上的巧克力棒抓回來。
頓時孩子的哭聲,令其餘人也清醒起來。
見狀紛紛皺起眉頭。
“她只是一個孩子,她餓了,再說只是一根巧克力棒,你別這麼兇她!”
女孩母親牢牢將女孩抱在懷裡,像是護犢的老虎一樣,推開青年。
“哼,一個小女孩,你難道連一點仁慈都沒有麼。”
米國佬見狀,似乎很樂意,對這個讓他很不爽的青年,落井下石一下,開口帶起了節奏。
“是啊,你看她那麼小,你為什麼不把吃的分給她一點,等到了難民營,人家也不會稀罕你的巧克力棒。”
說話的是頭戴著絲巾的老婦,走上前安撫這小女孩,同時怒視向青年。
“呸,你真不是一個男人!”
另一名黑人向青年投去鄙視的眼神。
面對眾人的指責,青年臉色一寒,深吸口氣後,將手上的巧克力棒收好,放進自己的口袋。
目光斜視向車上的一眾人,皮笑肉不笑的諷刺道。
“或許我不是男人,但連對錯都不分的人,連人都不是,收起你們嘴上那套仁義道德吧,我只聽到你們口口聲聲在說……吃人!”
“你這個瘋子!”
也許是青年的話,太過銳利,之前鄙視他的那名黑人,暴跳如雷的站起來。
因為是突發的戰亂,而不是常年饑荒,黑人孔武有力的身材,青年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
直接被黑人推到,只見似乎還不解氣,掄起自己的拳頭,砸向青年的臉。
只是拳頭還未觸碰到青年時,坐在一旁的趙客,突然伸出腳,鬼使神差的向前一踢。
頓時黑人就覺得膝蓋一軟,拳頭沒有砸到青年,反而撞在卡車的邊角,一時疼的黑人呲牙咧嘴。
趙客其實不愛管閒事。
對也好,錯也好,趙客更樂意做一個旁觀者。
不過他倒是挺喜歡這個青年的,伸手把青年拉起來。
青年也沒有道謝的意思,拍拍屁股上的塵土,重新找了個角落坐下去。
不過青年倒是把自己口袋裡的巧克力棒藏的更嚴實。
“你就是一個垃圾!”
黑人斜眼看了一眼趙客,似乎因為一時摸不透趙客的底,不敢輕易發難,重新坐會位置後,向青年繼續挑釁道。
“我有名字,克魯!”
青年說完,就捂上自己的耳朵,道:“請你不要報你的名字,我嫌髒!”
說話這句話,克魯也不管黑人氣急敗壞的模樣,轉過身把後背對著黑人。
車上其餘人見狀,似乎找到了話題一樣,紛紛開口譴責克魯。
但克魯卻沒有回應過他們,似乎都快睡著了。
直到車子開進所謂的難民營的時候,外面傳來的吵鬧聲,不禁令所有人好奇的從卡車上探出頭,向著周圍打量過去。
“媽的,老子可不想和這些人混在一起!”米國佬不禁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