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喜歡就行,嚐嚐這道菜吧。”
老闆的眼睛始終盯著刑天厄,兩個人的關係非同一般,似乎是多年未見的老友。
甚至趙客發現,刑天厄往往還未放下酒杯,老闆已經將酒水均上。
即不多也不少,一滴酒水都沒沾在刑天厄的手指上。
只等酒杯落下在桌,裡面的酒水也滿了。
這是一種默契。
“嗯!”
看著老闆推來的這道葵菜,一項所食不多的刑天厄,也難得的食慾大振。
夾上一口放入口中。
隨著牙關的咀動,和葵菜清脆的響聲。
就見刑天厄放下手上的筷子,心滿意足的點點頭,站起來就要走。
“你這就要走!”
老闆臉色驟然一變,回過頭來看向刑天厄,一張臉激動的漲紅。
刑天厄一頓足,甚至沒有轉身。
點了下頭,一步走出門欄。
“別走!”
老闆站起來,狂奔到門欄前,怒吼道:“你忘了!你答應過我!我王玫人等著你一輩子!”
“王美人!!”
百里站在樓下,聞言突然一愣,心裡小聲嘀咕起來。
“王美人……王玫人……美人……玫人……我艹!原來是他!”
當年的傳聞,他自然一清二楚。
但傳聞裡提及到了一個美人,卻沒有人知道對方的名字。
甚至後來越傳越離譜。
說什麼都有,但無一例外,把這個美人形容的上天下地,美豔動人。
被人津津樂道。
耳習目染的,人們的意識裡,也就變成了,玫人=美人。
沒人回想到,美人居然就是一個老頭子??
直到方才,百里突然明白了,感情是王玫人,不是美人,是諧音。
加上這兩個字,太繞口了,所以被傳成了美人。
王玫人的喊聲。
並未留住刑天厄的腳步。
腳下的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都走的果斷。
一如那一年,他沒有聽王玫人的話,果斷去從軍。
因為他是刑天家的子孫,註定要在戰場上建功立業。
唇齒間那一抹淡淡的葵菜的香味裡,帶著泥土的芬芳。
回眸間,兩個穿戴著破舊衣服的放牛郎,在一望無際的葵菜地裡,樂哈哈哈的抓著一隻蛤蟆的大腿。
討論著是烤著吃,還是煮著吃。
依稀記得,那是兩個少年郎第一次見面。
“你叫什麼?”
“我??沒有名字。”
“哼,你連名字都沒有,我都已經有了,我叫刑天厄!”
“我給你取個名字吧,我阿姆說,男人就一定要娶個美人,你就叫美人吧。”
“你才是美人,我不要!”
“那就玫人吧,我教你寫!”
“玫人……好……好吧。”
腦海中的記憶,隨著舌尖參與的香味,開始揮發。
一行清淚順著眼角的皺紋,打溼了他的臉頰。
刑天厄想要回頭。
但他實在沒有那個勇氣。
虧欠的太多了……
怕自己回過頭,就再也不想走出去這扇門。
他需要走出去,必須走出去。
因為他是大夏的刑天家的子孫,他要為刑天家的冤魂,討一個說法。
每走一步,腦海中塵封的記憶,越是清晰。
幼稚的對話聲迴盪在腦海中……
“喂,三郎!別打了!三郎!”
泥濘的菜田裡,幾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