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方誌才,乃是右都御史的三子;胖胖的那個叫楊遠山,是禮部尚書的次子;而最後那個則叫丁廣信,是禁軍首領的次子。
這三人都是隆都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平日裡經常鬥雞走狗、花天酒地不說,偶爾還會調戲良家婦女。
我在教習班裡沒少受他們的騷擾,為了能夠順利透過考核,我一直忍氣吞聲,卻不曾想今天……連你也被他們給盯上了。”
想起平日受到的屈辱,香蘭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紅。
“他們做的這些事情,依照千戈的律法,該受什麼懲罰?”陸顏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已有了決斷。
“杖刑五十,可無人敢於告發他們,即便有人告狀,這些人恐怕也不會真正受到懲處。”
陸顏微微頷首,默默記下懲罰。
不多時,馬車來到閒賦樓,方誌才三人在閒賦樓中定了一個雅間,落座時,陸顏與香蘭被他們三人有意隔開。
起初,這三人尚算循規蹈矩,依次做過簡單自我介紹,隨後拉扯些無關緊要閒話。待酒菜上桌,場面氛圍驟然一變,三人竟輪番向陸顏敬酒。
面對勸酒,陸顏絲毫不給面子,直截了當地表示自己滴酒不沾。眼見著三人因遭拒而面色愈發陰沉,香蘭心中憂懼,便主動站出來代陸顏飲酒。
可那三人擺明了想灌醉陸顏,香蘭剛喝下兩杯酒,那三人又轉頭再度逼迫陸顏舉杯。
\"陸姑娘酒量欠佳,就讓我代飲吧!\"香蘭急忙起身,欲再次幫陸顏攔下酒杯。
孰料一旁的丁廣信早已耐煩至極,怒聲呵斥道:\"你只管喝自己的便是,休要多管閒事!\"
陸顏輕抬眼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後起身,將他手中的酒杯拿了過來。
丁廣信三人見狀,心中暗喜,以為陸顏終於要喝酒了。
然而,只聽陸顏說道:“這酒我也可以喝,可我之前確實沒喝過酒,這樣乾巴巴的喝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玩個遊戲,都拿出一些賭注,輸的人喝酒,贏的人也有個彩頭。”
“哎呀!陸姑娘此提議甚妙,那我們玩何遊戲?飛花令如何?”
飛花令乃是酒令中的雅令,通常是輪流對對聯或吟詩,她倒是可以暗中作弊,背誦些古詩詞,但她一來實在不喜歡如此文縐縐的方式,二來也不想在眾人面前樹立虛假的才女形象。
想必…陸明也不喜歡當才女。
於是,她準備找藉口換別的玩,可她話未出口,丁廣信便率先開口。
“就我們這點文采,還是別玩飛花令了。擲骰子比大小更簡單。”
“可以啊”陸顏立刻表示贊同,擲骰子對她來說更易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