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阮逸卿這邊,群裡三隻狗都不理他,他氣得也不想打牌了,和簡宇去吃了點路邊攤,猛猛喝了兩罐啤酒,然後又折回去準備放煙花。
好在他的狐朋狗友們還講點義氣,每次出來玩一個電話準能叫出來,簡宇今晚本來有兄弟局的,但還是推了和阮逸卿出來玩。
他人緣一貫好得出奇,只有那三隻狗不懂得珍惜!
兩人剛走到賣煙花爆竹的攤位上,簡宇突然拽了拽他:“你看那邊。”
阮逸卿還不爽著呢,張嘴就是懟:“看屁,我勸你改改見到女的就移不開眼的毛病。”
簡宇一臉莫名:“什麼女的啊,我讓你看看那是不是商景。”
商景?
阮逸卿頓時扭頭看去。
平日裡總是西裝革履高冷嚴肅的男人,今天難得沒有穿西裝,一身黑色大衣格外酷帥有型,明明是簡單尋常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就很像男模出街,高大健壯的身形,再加上那張英俊立體的臉,簡直鶴立雞群,秒殺周圍一眾男人。
那不是商景還有誰?
半個小時前。
衛縈放煙花放得正開心,不知道從哪跑過來兩個小孩,居然上來就要搶她的煙花。
她往周圍看了看,不遠處有一箇中年女人,正笑嘻嘻地盯著兩個孩子的方向。
拂鳶剛剛去對面買東西了,今晚人多,可能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她看著倆小孩一手抱著個煙花就準備跑,攥了攥拳頭,隨後攔住了他們:“這是我的東西。”
是鳶鳶買給她一個人的。
“你還有好多呢。”其中一個胖胖的小孩用下巴點了點地上,理直氣壯,“給兩個我們玩玩唄。”
他們好沒有禮貌,衛縈不想給:“你們可以讓家長買。”
另外一個小孩說:“這煙花一個要六七十呢,媽媽說太貴了。”
“那你們也不能拿別人的。”衛縈抿了抿唇,語氣很嚴肅認真,“不問自取視為偷,上學老師沒有教過你們嗎?”
“沒有。”兩小孩都搖頭,嬉皮笑臉的樣子像極了無賴,“但是媽媽教過我們,想要的東西就要想辦法得到,只要成功了就是好辦法。”
“你們!”衛縈氣壞了,瞪著圓圓的眼睛,說不過他們的歪理,便想把煙花給搶回來。
那中年婦人這時候終於動了,她手上拿著一把瓜子,邊走邊磕,瓜子殼扔了一地。
“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和小孩子搶東西,真不知羞。”她嗓門大,一開口就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瞧你穿得這麼好,也不是差錢的主,買這麼多煙花又放不完,給兩個讓小孩玩玩都不肯,還跟他們搶,你們現在這些小姑娘啊,看著漂漂亮亮的,內心別提多醜陋摳門了。”
周圍人的視線都聚集過來,衛縈一時間渾身僵硬,小臉煞白。
她張了張唇,嗓音微不可察,幾乎淹沒在各種各樣的嘈雜聲中:“那是我的……”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為什麼那些人要看她,他們在看什麼?他們是不是也覺得她有錯?覺得她不應該和小孩子計較?
可是鳶鳶說,她不主動去招惹別人,但也絕不能讓別人欺負自己。
她很好,她沒有錯。
於是她深呼吸了兩下,把恐慌焦慮的心情都平復下來。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她音色溫軟,卻擲地有聲,“不然我就報警了。”
女人一聽,頓時瓜子一撒,隨後往地上就癱坐下去,哀聲哭鬧:“沒天理了啊!有錢小姐欺負我們孤兒寡母還要叫警察抓我們啦,大家都評評理啊!”
她這麼一嗓子嚎下去,圍觀的人頓時更多了,有不知情的吃瓜群眾沒搞清楚情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