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來了!”
一直不吵不鬧的錢思雅突然滿臉驚恐地往角落裡退:“他們要燒死我了,要燒死我——”
眼看著女孩失去理智開始不管不顧地大叫,裴忱連忙眼疾手快劈向她的後頸,把人打暈了。
“還有兩分鐘。”F再次出聲提醒幾人。
事不宜遲,裴忱把昏迷的錢思雅背起來,率先朝山下走去,回去路上有F的指引,他們走起來會順利很多。
駱傾城握住拂鳶的手緊了緊:“我們很快就回來,一切小心。”
拂鳶微笑著點頭,神色如常地說道:“嗯,不著急的,你們慢慢走。”
幾乎是他們剛下山,一大片火光就朝著半山腰的石屋逐漸逼近了。
衛縈多年不曾回來,可再次看到這樣的畫面還是不自覺地心尖顫慄,她手心冰涼,瞳孔微顫,腳下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身後,一隻大手忽然落在她的肩上,她轉頭,對上了阮遜白那雙狹長漆亮的鳳眼,遠處的火光映在他的眼底,他的眼神堅毅有力,彷彿能驅散一切邪惡黑暗的東西。
他沒有說話,可肩上那隻充滿力量感的手卻彷彿在告訴她:別怕,這次你不是一個人。
身邊的拂鳶觸碰到她冰涼的手指,也輕輕地握住了她。
衛縈頓時眼眶有些不受控地發紅發燙,感覺心底又酸又漲,無數的情緒在翻滾亂湧,她卻形容不出那種心情。
但是她知道,自己真的特別幸運,才能遇到他們這些特別好的夥伴。
石屋的門遠遠看去就大開著,領頭一個手握火把的男人頓時慌亂大喊:“不好,她們逃了!”
身後一群人聞聲都加快腳步跑過去,隨後便看到站在門邊的拂鳶三人,相比他們身上的粗布麻衣,這幾人不但穿得很好,連相貌都不是一般的精緻漂亮。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領頭男人粗聲呵斥道。
他看著約莫三十來歲,中等身材,額前的頭髮略長,擋住了小半張臉,頭髮隨著他走動間微微晃動,隱約可見被擋住的那邊臉上似乎有大片燒傷痕跡。
拂鳶禮貌慣了,有問必回:“走進來的啊。”
說罷,她環視了一下四周,語氣頗為嫌棄地說道:“你們這什麼破地方,沒有代步工具就算了,我跟朋友來了半天也沒個地方吃飯歇腳,有錢都沒地兒花,我回去一定要跟他們排雷這裡。”
她這一番話聽著完全就是外地遊客過來旅遊的,而且看穿著談吐,還是頭肥羊。
一群人頓時囂張肆意地大笑出聲,眼底紛紛湧現出邪惡貪婪的光。
眼下那兩個女孩子逃跑似乎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反正她們也找不到出路。
“小姑娘,你恐怕是沒機會回去了。”領頭男人嗤嗤發笑,眼神肆無忌憚地在拂鳶身上打量,“進了這裡的人,就沒有能出去的。”
他目光實在令人作嘔,阮遜白拉住拂鳶,將她擋在身後,神色冷冽地盯著男人道:“如今是法治社會,你們還以為能像以前那樣佔山為王當土匪嗎?”
“呦呵,我還真能。”
身形挺拔容貌出色的男人在他面前可真是礙眼極了:“你們告訴他,我是誰。”
見狀,旁邊一個瘦高個頓時趾高氣揚地上前道:“這可是我們鎮長大人的親弟弟莫成,仁杉的二把手,他要你們今晚死,你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一直低垂著視線的衛縈突然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領頭男人看,隨後自然也看到了他毀容的半張臉。
他居然……還活著。
震驚、恐懼、憎恨、仇視,種種深刻複雜的眼神盡數落在男人身上,恐怕只有傻子才感受不到。
莫成回望了過去,只感覺這女孩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