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樣東西的分量都不大,被拂鳶吃得乾乾淨淨。
她這邊有人陪著,晏琰便沒有多做停留,他將碗碟收拾好放回食盒,看著吃飽喝足神情愜意的女孩說道:“我晚些再過來看你。”
“好。”
晏琰提著食盒起身,快走到門邊的時候,回了頭。
“晚上想吃什麼?”他目光柔和,漂亮的眼睛在注視對方的時候,會給人一種被深深呵護在意的錯覺。
分明是清冷淡漠的人,偏偏生了這麼一雙能魅惑人心的含情眼。
拂鳶笑眯眯地回他:“糖醋排骨。”
“知道了。”晏琰頷首,唇角勾著一抹很淺的笑。
晏琰走了,洗手間的門跟著被開啟。
裴忱扭頭去看,驚訝道:“二哥,你幹嘛躲起來?”
阮遜白重新坐回去:“晏琰跟軟軟走得近,我暫時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回來。”
阮逸卿小名叫軟軟,因為從小長得軟萌可愛,所以他母親給他取了這個小名,但他本人很是嫌棄,懂事後再也不讓別人這麼叫了。
“拂鳶。”阮遜白眸光略微審視地看著她,“晏琰似乎對你很不一般。”
都是一個圈子裡的,阮遜白從前也和晏琰在一塊玩,他這人從小就不合群,性子冷,話少,可又對誰都禮貌客氣,讓人挑不出錯來。
在那個男孩子都喜歡上房揭瓦搗蛋闖禍的年紀,他卻冷靜沉穩,學業有成,是長輩們都羨慕嫉妒贊聲不絕的別人家孩子。
再到他十五歲那年壞了眼睛後,就變得更加沉默寡言難以接近了。
長大後的他,阮遜白沒有見過幾次。
但他可以確定,包括他的家人,都沒有如拂鳶這般被事事溫柔細心的對待。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拂鳶當然能感受到晏琰對自己的態度。
他在人生最危險低谷的時期被她所救,這樣的存在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極為特殊的,自然不同。
更何況,她與晏琰從來就不是萍水相逢,而是她刻意接近,並且,拂鳶對他也同樣有著特殊的感情。
“放心,他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拂鳶捋了捋睡得有些亂的頭髮:“我只是個花店的老闆,哦,現在還多了一個富商私生女的身份。”
說起來,沛無瑕應該跟沛宗銘夫妻倆提過見到她的事情,晚來客之後,就一直有人在查周邊的花店位置,要不是九庭開在偏僻的巷子裡,估計早被那對母女找上門了。
她還在思考怎麼處理那家人,阮遜白突然說道:“既然你醒了,就說說那天的後續。”
後續就是她一時生氣把那幫人打得廢得廢,殘得殘。
死倒不至於,但傷筋動骨一百天,之後的幾個月他們肯定是沒辦法再出來禍害女孩子了。
見她神色一派坦然,裴忱接著說道:“我和二哥都去過那個倉庫檢視過,現場乾乾淨淨,什麼痕跡都沒有,而且,那些人好像從那天晚上以後就從帝都消失了。”
一番話說完,兩個人都默默看著她。
拂鳶一愣:“你們是懷疑我下了殺手,然後毀屍滅跡?”
阮遜白就事論事:“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你的確是最後一個接觸過那些人的。”
他連夜趕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清理現場,但還是晚了一步。
對方明顯是個心思極為慎密的人。
再說拂鳶,她身體不好,但卻不是普通人,雖然到現在她都沒有過多的透露出來她的異能力是什麼,但毋庸置疑,她絕對很強。
讓幾十個人平白無故的消失,對她而言絕非難事。
但如果真的是她,那就有些矛盾了。
因為從一開始她的主旨就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