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使。
拂鳶不答反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眼前這人,不正是去年那會兒偷了幾千萬的珠寶栽贓給Flower的極地狼老大嗎?
雖然當時他戴了面具,但這雙眼睛辨識度極高,他這身氣勢也很少見,拂鳶一眼就認出來了。
“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
郎寂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軀幾乎將眼前纖細的女孩完全遮擋住:“我可是幫你解決了個麻煩。”
“我們沒好到請喝茶的關係吧?”拂鳶並不買賬,擋在門口分毫不讓,“這位大叔,你不要太自來熟了。”
她是真的一點不怕自己。
也是,能和Flower那夥人一起混的怎麼可能這點膽量都沒有。
郎寂沒有再堅持,就站在門口告訴她:“有人聯絡了狼牙安保,今晚要把你和一個少年帶走。”
“所以,”拂鳶指了指黑漆漆的小巷,“你是來阻止你的人?”
“他們不是我的人。”郎寂回答,“我沒有接這個任務,所以對方找了另外一家安保公司。”
拂鳶大致知道是誰了,不過有一件事她沒明白。
“你們這屬於同行吧,道上的規矩不是禁止截衚衕行嘛,不怕拉仇恨啊。”
男人扯了扯唇:“這不是截胡,我也是執行任務罷了。”
“之前我就交代過,不許下面的人再對Flower出手,當然其他的公司也不行。”郎寂沉聲解釋,“就當是為了上次的惡意競爭賠罪了。”
這個人光看外表也知道不是個善茬,平時殺人放火的事沒少幹,是個絕對狠辣無情的法外狂徒。
他會這麼好心的幫她?
一個安保公司的老闆,親自出馬解決這種小事情,也實在太大材小用了。
“我們以前認識嗎?”拂鳶只能想到這麼個可能了。
但她很確定自己的記憶裡沒這號人物。
“不認識。”郎寂開口否決了,“希望下次見面,你能請我喝杯茶。”
說罷,他轉身走了。
四十歲的男人了,腰板筆直,肩寬腿長,無論是身形還是那張臉都完全看不出年紀,反而更添成熟男性的魅力。
拂鳶伸手撓撓頭,覺得這個人有點莫名其妙。
她自然不記得。
來到這個世界整整十二年,為了彌補自己造下的殺孽,她迫切地需要做上許多善事。
她幫助過很多人,成為了很多人心底的那束光,但她毫不在意,她似乎總是很忙,因此也從不曾為任何人停留。
所以她也不會記得,約莫在十年前,生命垂危陷入絕境的郎寂在某個雪夜見到了一顆閃閃發光的星星。
天寒地凍,星星路過時給了他一杯熱乎乎的水,他便奇蹟般地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