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高興，無意間垂眼看到瑟縮在一側的狗子，眼底不知道是炫耀還是對它的同情。

徐舟野表情呆呆的，全身都散發著頹廢的氣息，渾身都忍不住發抖。

小綠茶親了阿序。

阿序沒生他氣，反倒是教訓了自己。

扯他尾巴的時候，好痛。

他開始意識到，阿序已經不是那個完全拒絕別人示好的沈淮序了。

從前徐舟野一直希望沈淮序能夠活得更有意思點，不要除了上班其餘的時間都圍著他轉，自己有自己的朋友，他也應該有他的朋友。

這樣他可以活得更自在些，沈淮序也可以活得更有意思些。

可那時候的沈淮序，身邊似乎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至少沒有那種讓他放下戒備的朋友，以至於他下班後的每一個瞬間，都想黏在自己的身邊。

而那時候的自己，偏偏不喜歡這樣。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私密空間，即便是結了婚的夫夫，也應該有，這還沒結婚呢，沈淮序就這麼限制他，還不知道以後結了婚是什麼樣的日子。

現在，沈淮序終於從那種與世隔絕的狀態中走出來了，開始接觸新的人，新的事情，甚至......

徐舟野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他靜靜地看著沈淮序拉著覃景程的手腕，在玄關處換鞋。

那種“爆炸”情緒之後隨之而來的冷靜，才是最讓人害怕的，徐舟野感覺被一大股虛空感包圍，在兩人即將出門的時候，跟了上去。

覃景程見他過去，故意害怕地往沈淮序身後躲了躲。

“幹什麼，連我也想咬兩口？”

被這麼質問著的徐舟野瘋狂搖頭，他扯著沈淮序的衣角，張了張嘴，卻只發出一聲狗叫。

為什麼要是隻狗啊？

為什麼要變成一隻狗啊！

徐舟野感到崩潰，眼淚嘩嘩嘩地往外流。

“你還好意思委屈是吧，是你咬了我誒！”

覃景程伸出被簡單處理過的手，雖然不再流血，上面的傷口卻是觸目驚心，虛晃一槍之後，他趕緊收回了手，彷彿生怕被再咬一口。

“太陽，你太讓我失望了。”

沈淮序說這句話的時候面無表情，冷凝的語氣似乎將人架上了斷頭臺，徐舟野渾身如電流般經過，脊背一僵，一瞬間血液都涼了。

他張了張嘴，發現沒辦法辯解。

他就是咬人了。

雖然是上頭之後失控的行為。

但不得不說，是故意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