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覃景程上桌的時候,沈淮序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他愣了兩秒,隨即反應過來對方是什麼意思。
在沈淮序家吃飯這件事情,僅此一次。
還真是……無情啊。
覃景程也沒在這話題上面深研,他細細地抬眼,偷看著小口吃飯的沈淮序,硬生生將自己那種暴風吸入的動作給忍住了。
一個男人吃飯怎麼能這麼從容,這麼優雅?
他們體育生平時體力消耗大,一般吃飯的時候都會連吃好幾碗,就像八百年沒吃過飯一樣,他還是第一次用這麼小的碗吃飯,估計多去添幾次,自己都會不好意思。
但覃景程會裝啊,至少在人前,他陽光又紳士,絕不會做出這麼粗魯的舉動來。
沈淮序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講話,目光空洞,不知道在看哪裡,似乎,只是在發愣而已。
大黑狗坐在他身邊,仰著脖子盯著桌子上的飯菜,它那盆裡的狗糧瞬間不香了。
覃景程盯了它一眼,嘴角挑釁地往上挑了挑:
“沈哥,你這菜做的真好誒,是不是練過啊,像你這樣的精英人士,能把菜做這麼好的不多見了。”
聽見這好無厘頭的吹捧,對方抬起眼皮,輕飄飄往覃景程身上一瞟,咬住筷子愣了一秒,才道:
“我可沒說自己的精英。”
“不能啊,我看人很準的,你身上這個氣質一看就跟普通人不一樣,躲到這個四線城市來,該不是受了什麼情傷吧?你物件,男的還是女的啊?”
冷不丁的猜測卻讓沈淮序有片刻的失神,臉色微微蒼白,從頭到尾臉上的從容和優雅終是沒有保持住,不過,倒是很快的恢復過來。
“你問得太多了。我們沒有熟到我可以給你分享我的私事。”
覃景程混跡在聲色場所的時間不少,也交過很多的男女朋友,對感情這檔子事也算比較瞭解,他一看沈淮序這反應,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只不過對方的性格不允許自己在感情這件事情表現出太多的不甘和落寞出來。
嘿,那這不就好辦了?
受過情傷的人最是需要呵護的時候,只要他在這段時間裡面窮追不捨,悉心照料,趁虛而入。
對方一感動,這事兒不就成了嗎?
沈淮序沉下眼眸,呼吸微微一窒。
這些天他沒有刻意去想什麼,只要專注於自己的事情,就不會胡思亂想讓自己心情不好。
而現在只要想著跟徐舟野相關的事情,他太陽穴就忍不住一陣陣發痛,“徐舟野”三個字,就是觸及他一切不適因素的關鍵。
要忘記一個人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看來他真的要找更多的事情做,讓自己的世界根本容不下那個人的痕跡才行。
“以後都是鄰居了,慢慢就熟了嘛,要不沈哥,我們先加個聯絡方式?遠親不如近鄰,關鍵時候還是要鄰居幫忙。”
沈淮序覷了他一眼,看著對方遞過來的手機二維碼,沒說話,也沒動作,似乎是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沈哥,你還害怕加了聯絡方式能怎麼樣麼,雖說我對你有意思,但不影響什麼吧?你怕了?”
沈淮序還沒動,他身邊的大黑狗不滿地叫了兩聲,甚至想直接繞過去給這小子來上兩口。
“太陽,閉嘴。”
大黑狗這才悻悻地瞪了男生兩眼,隨機目光一瞬不瞬盯著沈淮序,心裡默唸著:
拒絕他!
拒絕他!
覃景程繼續激他:
“不會吧沈哥,你不會還想著你的前物件吧?這都分開了,還害怕加別人的聯絡方式嗎?這以前也管的太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