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了勾，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才找死。”

說完，抬手一拳頭砸在了那人的鼻樑上，幾乎是瞬間噴出了鮮紅的血液。

沈淮序衣服上被沾染了血，他垂眼，覷了一眼，眉角輕輕一壓，眸底帶著一股壓迫感，伸腳踹上對方的小腿肚。

撲通一聲，那人摔在了地上，神色痛苦，捂著自己的尾巴骨唉聲連連。

有人將掉在地上的那把刀收走了，那些保安這才敢上來用叉住行兇的人，沈淮序沒有再上去補兩腳，走到一邊，將大黑狗扶了起來。

“你怎麼跑過來了？”

徐舟野因為窒息感，胸口起伏，粗粗地喘氣，他看著沈淮序眼中逐漸褪下去的暴戾，晃神了片刻。

那樣的眼神，是中學時期他打架的時候才有的，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過了。

可不管剛剛他多生氣，多冷情，現在跟他講話的時候，語氣還是溫柔的。

就像當初，前一秒他打完了架，後一秒就能若無其事地坐在自己旁邊吃冰淇淋，語氣神態彷彿此前“發癲”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不是讓你在院子裡待著麼，你下次要再亂跑，我就用鏈子把你拴著了。”

說完，看著大黑狗低落的情緒，沈淮序好像忽然想起點什麼，緊繃著的嘴角放鬆下來，他伸手摸了摸狗狗的腦袋：

“不關你，不關。”

後來，警察來了。

惡人被制服住了，那小女孩的媽媽也找了過來，抱著小女孩就是一頓哭，受傷的人們也一一接受救治，沈淮序穩了會兒心神，確定大黑狗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之後，正準備離開。

“那個同志，是你剛剛制服了兇手吧，能麻煩你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嘛？”

沈淮序看著走過來的警察，愣了一下，最後還是答了一聲好。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他頂著太陽，彎腰將剛剛警察送的繩子套在了大黑狗的脖子上，起身的時候，看到一對夫婦抱了一個大果籃過來。

“兄弟，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和你的狗狗，我們女兒今天就危險了。”

面對別人的熱情，沈淮序從來都是不擅長應付的，他木訥地站在原地，手裡就已經被塞進了果籃。

“對呀，今天醫院那件事，2死21傷，我都不敢想象，要是我們女兒也在其中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