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舟野醒過來的時候,腦袋有點抽疼,他下意識地翻了個身,想去摟沈淮序細軟的腰,身邊冰冰涼的一片空,迷迷瞪瞪了一瞬,半晌,他才想起昨天跟對方發生的爭執。
徐舟野不是個喝酒完全斷片的人,他隱隱約約記得昨晚跟沈淮序大吵了一架。
鬧得挺兇的。
不過現在心中的怨氣,怒氣都隨著這一覺消失了大半,彷彿昨天那個怒氣上頭,撒潑打諢,一個勁兒鬧的不是他一樣。
沈淮序這個人,長得好看,臉蛋標誌得找不出一絲瑕疵,工作能力強,做事也細心,生活上事無鉅細,都替他料理得很好,性格也內斂穩定,平日裡無論他怎麼鬧著要分手,對方都是淡淡說一句:“你只是在氣頭上,等考慮好了再跟我說。”
力氣很大很暴力,卻從來沒打過自己。
相反,他對於自己的一切都很寬容。
就連在床上,兩人也是無比的合拍。
就算自己有時候過火了點,他也咬咬牙哼哼兩聲忍下了。
哪兒哪兒都好,唯一一點不好,就是喜歡管他。
也不是絕對的說管人不好,只是沈淮序管的太寬太嚴了,就算是夫妻,彼此也應該有自己的私人空間,還不說他們只是男男朋友,這般做太過分了些。
這樣不許,那樣也不許。
而兩人每次的爭吵,都來源於此。
不得不說,沈淮序也是真的瞭解他,昨晚醉酒的時候,他好像又提了分手,對方好像又對他說讓他第二天酒醒了再好好考慮那句話,如今酒勁兒過去了,心裡的彆扭也過去了,也不是非分手不可。
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
但他的那幫狐朋狗友太多了,如同蜈蚣的手足,斷幾條也沒事兒.......而沈淮序如同寒冬裡過冬的衣服啊。
不就是佔有慾強點麼,這也說明對方很在意他,很愛他。
既然很愛他,那都是為他好,也不是不可以原諒。
徐舟野伸了懶腰從床上爬起來,開啟房門就朝外衝,推開客房的門,卻發現裡面乾乾淨淨的,連被子都沒有動過。
奇怪,以往他跟沈淮序鬧彆扭的時候,沈淮序都是在客房睡的,今天怎麼不在?
徐舟野找遍了房子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看到沈淮序的身影,這才拿著手機準備給對方打電話。
微信裡有很多未讀訊息,大多數都是些無營養的群聊訊息,有昨天他睡著之後那些狐朋狗友們吐槽閒聊的,他也沒心情看,目光掃到置頂訊息上,看到沈淮序在昨天半夜給他發了條訊息:
【好,我滾了。】
心頭湧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沈淮序情緒穩定,但並不卑微。
相反,他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最耀眼自信的那個,在工作上作決斷的時候,雷厲風行,是個很厲害的角色。
他何曾說過這種話?
看來昨天說的話確實重了。
徐舟野擰了擰眉頭,穿好衣服,拿著手機正準備出門的時候,電話忽得響了。
“徐舟野,這幾點了,你又曠工?這個月工資不要了是嗎?”
“您小聲點,我能聽見,昨晚喝了酒,今天上不了班了。”
“死小子,你當公司是你家啊,想不來就不來?”
徐老爺子在對面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卻聽到自家孫子冒出來一句氣死人的話:
“公司本來就是我們家的啊,以後不是要傳到我手上的嗎?”
“你......你做夢吧,你這樣我以後把公司捐了都不給你!這個月工資扣光!”
“沒關係,我讓沈淮序養我就成。”
徐老爺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