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亭子裡,赫連故池同他阿姐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
無言在屋裡頭接受秦寒療傷,服過秦寒的藥膏後,他傷口的疼痛緩解了許久。
蒼白的臉也逐漸有了起色。
他起身謝過秦寒,接過藥膏便回到赫連故池身邊。
赫連故池正和阿姐說得起勁,感受到身後有人的氣息,餘光掃了他一眼:“不疼了?”
無言點點頭:“不疼了,多謝公子。”
“無妨,好好照顧自己。”赫連故池道。
無言乖巧地答應,打心底更加認可赫連故池。
起初還以為他故意針對,原是為了他治傷,這份恩情他默默地記在心裡。
“你乘侯府的車來,那兩老貨可有問你什麼?”赫連松雪嗑著瓜子,興致勃勃地問。
“定是問了啊,他們還以為是沈南初來了呢,樂呵呵地上前迎。”
赫連故池笑得合不攏嘴,捏著嗓子學著秦世榮和周小娘說話的語氣,給赫連松雪現場演示了一遍。
逗得赫連松雪開懷大笑。
那模樣倒是學了個七八分來,惹得無言也忍不住笑出聲。
秦寒默默地在一旁為赫連松雪擦去嘴邊的食渣,她笑,他也笑。
赫連故池對秦寒的好感度又加一分,是可以放心阿姐在他這過日子了。
“你這麼鬧周小娘,她指不定在那撒潑抱怨,三言兩語就要秦世榮給她抬為正室呢!”赫連松雪道。
赫連故池揮手嫌棄:“抬不了的,良妾還可,賤妾想都別想。”
“不過她肯定是憋著壞的,阿姐你得小心。”
“放心好了,就她那樣的,來十個我都不在怕的。”
“哈哈哈……”
……
洛城的琳琅酒樓,樓閣亭榭連綿相接,白雪為屋簷添妝,穿堂內外人聲嘈雜,喧鬧非凡。
樓宇內簫聲琴音相伴,曼妙舞姬引得無數酒客喝彩。
美人服侍在側,蕭政一從容地飲酒,又時不時得往外看。
終於出現那熟悉的身影。
他嘴角噙笑,又一杯冷酒下肚。
半晌,那人出現在蕭政一跟前坐下。
“這就按耐不住過來了?”
沈南初面無表情:“看來真的是你。”
蕭政一招呼旁邊的美人過去伺候。
“不必。”沈南初抬手回絕。
“你可真是不近人情啊,美人們該多傷心。”蕭政一故作憐惜道。
“都下去。”沈南初語氣冷冽。
片刻後,雅間內再無旁人。
沈南初森然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要如何,沈將軍不是最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