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一問,赫連松雪神色陡然一變,一本正經道:“是有那麼點,可是……”
“可是硃砂痣哪能抵得過白月光啊!”
赫連松雪掩面落淚,連連嘆息。
瞧著這沒出息的樣,赫連故池白了她一眼,哼聲道:“那將軍也是可憐,說不定人家不喜歡戲子呢,不過是寫話本的人添油加醋罷了。”
“怎麼可能!”赫連松雪重重地拍了下方桌,怒喝道:“那故事的寫手曾親口說過,將軍是愛戲子的!”
“……”
那他可真不要臉吶!
“這寫手是他們肚子裡的蛔蟲嗎,什麼都知道?”赫連故池不悅道。
赫連松雪縮著腦袋,不確定地回道:“這……倒沒有。”
說到底,她也不知那位將軍是何許人也,若是知曉,說不定能揣摩揣摩他說沒說過。
“那不就成了,造謠一張嘴,我若是那寫手亦或是那戲子,我也這麼說。”赫連故池譏諷道,隨即把玩腰間的通行令。
話雖如此,可怎麼到親弟口中說出來就那麼嗆呢?
“你好像對這戲子的意見頗大?”
赫連故池翻動令牌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滯,辯駁道:“哪裡看出來的,亂說,我只是厭惡那些隨隨便便就毀人聲譽的。”
赫連松雪撇撇嘴,嗤笑道:“說得好像毀了你家沈郎清譽似的。”
沈郎?沈將軍?
“嗯?”似是恍然大悟,驚道:“你你你……那將軍莫不是沈南初?”
赫連故池無奈地搖搖頭,扶額嘆道:“我可什麼都沒說。”
若是沈南初,這話本銷量不得蹭蹭上漲!
赫連松雪眼冒金星,興奮道:“是沈將軍的話我更支援了!”
“阿姐你在說什麼啊!”赫連故池坐不住了,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你明知道……”
“哎呀,你們這不是八字還沒一撇麼,你想想,驍勇善戰的將軍和水出芙蓉的戲子……嘖嘖嘖,那畫面,我都不敢想!”赫連松雪戲謔道。
這還是親姐麼,居然當他面拆他姻緣,還亂點鴛鴦!
越想越氣,越想拳頭越硬。
見自家弟弟臉都黑成煤炭了,忙安撫道:“行啦行啦,阿姐就開個玩笑嘛,將軍那麼多,姓沈的也並非你家南初獨有,彆氣彆氣……”
“對,他的郎君確實姓沈,可惜英勇犧牲了!”赫連故池沒好氣道,“阿姐你都不知道那奕如生到底啥樣,就一個勁的喜歡!”
從他糾纏沈南初開始,赫連故池便對他極其厭煩,看不出來他倆是一對似的,屢次當著他的面撩撥沈南初。
赫連松雪來了勁,嚴肅問道:“他啥樣啊,搶你男人了?”
赫連故池憤憤地別過頭,不發一語。
“他真那樣幹了?”
“……”
“那不行啊,他怎麼能這樣!”
赫連松雪急了,原先以為自家弟弟只是單純討厭奕如生,就一個勁地打趣他,現在彷彿聽到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揚著的嘴角都收回去了。
她咬咬牙道:“賊天殺的,忒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