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向主位靠近,“我叔父說了,只要拿捏了你,就相當於掌控了整個南靖部落。”
接著,李遠一腳踏上了主位臺階,這股狂妄囂張的氣焰直逼尉遲溫儀跟前,一旁的徐嬤嬤見狀立馬上前將人拉開。
奈何對方五大三粗的,她一個老婦人實在推不動,拼盡全力咬牙切齒道:“你這宵小之輩竟敢冒犯當今太后!”
李遠被她推得不勝其煩,一腳踹上了徐嬤嬤下腹,“你個老東西,少礙我事,等下有你好果子吃!”
“徐嬤嬤!”
尉遲溫儀原有的鎮定在此刻盡數瓦解,她欲要起身下去探望,李遠直接把她摁回原位,嘴角漾起弧度,語調散漫:“此刻傳訊息給遠在雲州城的尉遲燁怕是晚了吧?”
“離這最近的援軍也不是沒有,讓我想想……哦對,有魏長征,齊昭,裴恆……不過恐怕,他們接下來要自顧不暇了哈哈……”
“你什麼意思?”
“太后還不知道嗎,您身邊的周內官,把京都的官眷都邀到您壽康宮來了。”
他的話猶如一道驚雷炸響,將尉遲溫儀餘下的平靜全部碾碎。
“她們就在太后的偏殿中候著呢……以及,您最擔心的皇帝,此時還昏睡在我妹妹容妃的榻上哦。”
“無恥之尤!”
尉遲溫儀奮力推開眼前礙眼的男人,起身對著他便是一頓破口大罵:“你以為你們李氏一族是受了誰的恩惠才有如今的滔天權勢?也怪當年先帝眼拙,一再錯信李不成,哀家早說過養虎為患,當初便不該留他李不成一命!”
“真當這天下是你們李氏的天下了?真當我們尉遲氏好欺負?我告訴你李遠,這川夏的江山只能姓蕭!”
“就憑你們就想拿捏哀家,可笑至極!”話落,尉遲溫儀抽出李遠腰間的佩劍,毫不猶豫地自刎當場。
李遠還未反應過來,人就抹了脖子,瞬間呆愣在原地。
“太后娘娘!”
徐嬤嬤捂著腹部,強忍著腹痛拼命地爬向尉遲溫儀,“娘娘……公主啊……你這又是何苦呢……”
尉遲溫儀躺在徐嬤嬤的懷裡,眼眶溼潤,胸膛忽起忽落,呼吸間斷不續,“是我眼拙,沒看出周全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對不起她們……”
尉遲溫儀閉上了眼,淚珠滾落,費力地蠕動著失了血色的薄唇,艱難道:“可先祖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基業,決不能……葬送在李不成手裡!”
“公主!”
徐嬤嬤緊緊抱著尉遲溫儀,淚水如洪水決堤,喉嚨裡發出沙啞的哽咽聲,顫抖的手撫過懷中人臉頰上未乾涸的淚漬。
“您從來沒有一天活得像自己……”
徐嬤嬤掩面啜泣,“公主別怕……”
徐嬤嬤擦了擦眼角的淚,毅然決然地拾起那沾染血跡的長劍,雙手抓著劍柄,往心口狠狠刺下,“奴婢來陪您了。”
待李遠反應過來,一個兩個都沒了呼吸,可把他氣的夠嗆。
“這倆老東西可真夠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