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雙腳撲騰,雙手不停地扒拉捏著他脖子的手。
“你知道,你和向於的區別在哪嗎?”
陸千越嗚咽地求饒:“大人……饒命。”
“在於他忠心不二,而你卻三心二意。”沈南初猛地將他甩開在地,“早前我就說過,天機閣效忠的只有川夏之主,唯聖上所用。”
陸千越咧著嘴,呵呵大笑起來:“是川夏之主沒錯,梁王不也可……”話未說完,沈南初一記銀針迅速將他鎖喉,陸千越瞪著眼睛,撲通倒下。
“副指揮使陸千越,因公殉職,實在令人惋惜,我定會請求陛下為他立碑,葬於驍陵,各位可念在同僚一場前去祭奠。”沈南初站在臺階上,語調悠長而淡漠,穿透整個廳堂。
臺下的眾人有些詫異,曾經面面俱到,算無遺策的陸副指揮使就這麼沒了,具體出使了什麼任務也無人得知,這背後難道有什麼隱情不成?
向於先是驚愣了會,後又恭恭敬敬地向沈南初行禮:“多謝大人惦念兄弟情義,為陸副指揮使求得恩典,兄弟們定會記在心裡。”
“向指使客氣了,同為天機閣成員,都是為陛下辦事。”沈南初道。
“大人說的是。”
“對了,今日我還有件事宣佈,先前陛下已命北威將軍府的小少爺赫連故池加入天機閣,因著最近事多,未來得及推薦各位認識,現在我正式為弟兄們介紹一下。”沈南初揮手,讓無言將人請了上來。
“他便是日後與大夥共事的新成員,赫連故池。”沈南初鄭重道。
赫連故池肅然行了揖禮:“榮幸之至,日後恭請智者不吝賜教,指點迷津。”
亭臺樓閣如雲,假山奇石羅列。
蕭晏靠坐雅窗,神情放鬆地飲茶賞景,清泉潺潺流響,溫和的日暉灑在水面上,微波凌凌。
“沈卿當真那麼說?”蕭晏饒有興致地問道。
“千真萬確。”對面跪坐的向於頷首。
蕭晏卻笑出了聲:“陸千越這人朕清楚,唯利是圖是他的本性,他也最是惜命,說他因公殉職朕可不信。”
“屬下也是困惑,不敢隨意揣測,還請陛下指點。“向於虛心請教道。
“他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朕的事,你去好好查查,他先前同哪些人有來往。”蕭晏吩咐道。
“諾。”向於正要退下,蕭晏又開了口:“赫連故池你們都見過了?”
“昨日才正式見過。”向於拱手道。
蕭晏手指輕輕敲動桌面,“說起來,朕還未認真見過他一面,也不知是否同他大哥那般成日板著張臉。”
“他也是京都的風雲人物,陛下應當略有耳聞。”向於提醒道。
“你說的是他和沈卿的風流韻事?還是當街輕薄姑娘的事?”蕭晏輕笑道。
向於蹙眉:“這,屬下不是很清楚,屬下只對他十三歲時槍法精湛,十七歲時離家三年參軍而印象深刻。”
蕭晏被他一本正經的神情給逗笑:“朕也不打趣你了,下去吧。”
他知道向於一向板正得很,沉默寡言,對那些滿天飛的謠言八卦一概不感興趣,眼裡只有任務,習武以及九五至尊的他。
這一點倒也像極遠在西北邊塞的他。
也不知他這幾年在外頭吃沙子,是不是對自己的怨恨多了一些。蕭晏若有所思地盯著杯中茶水的倒影,思緒飄遠。
那時他還是皇宮裡最不起眼的五皇子,雖是先帝最寵愛的驪妃所生,可差點在生產時要了驪妃性命,先帝便視他為不祥,母子倆未能相見就被送去了清心宮管教。
比他大兩歲的哥哥卻是眾星捧月,群臣誇讚,早已忘卻有那麼一座清心宮,有那麼一位五皇子。
在他四五歲的時候,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