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但這些蛆蟲一樣,甚至還在密密麻麻涌動的腥臭東西……要接受,確實有難度。
祈行夜笑著甩了甩手裡的黑線,現在已經完全將這可憐的汙染物當做隨身寵物對待了。
“這可不是情感的問題,菲利普斯,這是我們現在唯一能抓得住的線索。”
“不然,就算你們拆了那地鐵車廂的每一顆螺絲釘,每一塊鋼板送去檢驗,耗費掉每一分鐘,都不會找出有用資訊的——要不要打個賭?”
他笑得風輕雲淡,成竹在胸。
對於銜尾蛇,他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從徐麗麗案件開始,一直到雲省山林,所有涉及到的舊案卷,牽連的實驗室和資料包告,林林總總多達幾百萬字的資料,全部被他閱讀並記憶。
銜尾蛇每一起延伸案的共性和特性,他知之甚悉,很清楚在這類案件中,汙染粒子和汙染物大致會有怎樣的表現,他又應該怎樣應對。
歸納總結出的經驗,加上戰鬥直覺,讓祈行夜確信,地鐵車廂內那五百多人的死亡,即便慘烈也無一人被汙染的情況,只能證明一件事。
——它們是死亡。
不是汙染。
就算死得再多,也無法為他們提供足夠有價值的,有關於汙染的情報。
“不會吧?”
旁邊特工遲疑,轉身看了眼身後候車站臺上正在忙碌取證的專家組。
如果是之前,調查局的人剛抵達地鐵站時說這話,特工只會嗤之以鼻,覺得他們是不懂汙染才會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可是現在,在經歷和親眼見證過祈行夜的能力之後,特工卻不再敢否定,唯恐自己會為自己的輕視付出代價。
在祈行夜和菲利普斯率先進入車廂,並確定了其中死者只是單純的死亡之後,有了他們的探路,專家組得以陸續進入車廂,開始嘗試著將那些屍體從地鐵車廂上分離出來。
雖然死屍的汙染係數為零,甚至身上都沒有殘留的汙染粒子,就像根本沒有在汙染現場存在過一樣,但是他們死亡時如同影片定格的詭異模樣,依舊足夠讓專家組重視,願意花費大量的時間進行研究。
現在,專家組還站在車廂門邊緣,小心翼翼的挪動屍體,將被絲線像串串一樣釘死在半空的屍體分離出來,為應該如何進行研究而爭論不休。
特工看了眼那邊的熱火朝天,再看向神情篤定的祈行夜,一時難以判斷究竟誰是對的。
祈行夜挑眉,掏出兩張紅票子:“敢打賭嗎?賭二百塊的。”
特工本來還連連擺手,不敢如果正大光明的和別人賭錢。
——還是在上司面前,和與特工局形成了一定競爭局面的機構,賭的還是聯合調查的案件。
怎麼看都是在疊愚蠢buff。
但菲利普斯眼中帶笑的看過來,竟大有一副期待的架勢。
特工咬了咬牙,翻開皮夾也抽出二百:“賭就賭——我壓我們的專家組贏。”
他其實很想壓在祈行夜那邊的,畢竟全程看下來,這位顧問先生很有些東方古老神秘的未知力量在身上,不僅會功夫,還會東方魔術,跟著顧問先生走,肯定沒錯。
但上司就在旁邊,他不敢……
壓對手贏,是嫌自己在上司眼前死得不夠快嗎?
特工本來想把錢交給菲利普斯,讓他來做這個裁判。
但祈行夜卻拽來了商南明,笑嘻嘻讓他伸手,將二百塊拍在他手裡。
“商長官,我的錢就交給你了,在這場賭局分出勝負之前,可要幫我保管好。”
祈行夜向他眨了眨眼:“我這可是把我的命都交給你了,商長官。”
——錢比命更重要!
特工也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