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汙染粒子已經滲透它本身,無法去除。
雖然不是汙染案,不會造成更多汙染物,但謹慎起見,還是會讓屍體在調查局的監管下被徹底銷燬,確保後續不會造成其他傷害。
冷庫共有四十幾具屍體消失,等調查官將這些汙染物全部找回,也會對鑑定中心進行消殺。
d級案件,雖然不必像醫院那樣拆除重建,但也需要被關注一段時間,等汙染係數連續三個月為零,才可以重新開放,歸還社會。
所有屍體的檔案都已經被找到,確認姓名和樣貌,調查官會以此來向附近查詢逃跑的屍體。
至於負責人……
調查官們並沒有發現活人蹤跡,並且在圍牆上,他們找到了大片血跡,連同被拖行了數米遠的腸子。
這樣的傷勢下,眾人已經預設負責人死亡。
也是目前危險程度最高的汙染物。
由人到汙染物的轉變,最關鍵的一環就是墮化。痛苦使得人主動放棄理智,精神崩潰,對死的渴求壓制求生本能,放棄對人類身份的認同。
像在酷刑之下被迫更改立場,死亡都是幸福。
但cd5111的汙染物,除了負責人之外,都是死屍。
屍體已經死亡,對疼痛的感知遠低於活人,更改身份認同也是順理成章,沒有活人那樣痛苦。
也就不似活人墮化汙染物後那樣瘋狂,更具有攻擊性。
幾名調查官被抽調去跟隨血跡追蹤負責人,務必在他傷人之前找到他。
而祈行夜站在工作間的玻璃外,若有所思。
他沒有調查官思維,並不以汙染為基礎進行思考。他以偵探的視角,從人的角度出發,玻璃上的血手印和附近所有血跡逃亡的痕跡,都是留在現場的線索,足夠讓他拼湊起負責人出事時的場景。
沒有人知道李李出事,負責人在接到電話後,也是站在這面玻璃前,因消失的屍體而驚恐,並極有可能也是在這裡碰到其他被汙染的屍體,被攻擊和死亡。
這意味著負責人在想要確認李李情況時,第一反應是來法醫工作間。
王男也說,他走時李李在工作。
李李在工作間待了整整一夜?
祈行夜忽然很好奇原因。
幾分鐘後,安可和旁人說著話走進工作間,然後就看到……
其中一個停屍格里,一具屍體大頭朝內,腿懸在外面。
在動。
安可:“!!!”
“你們不是說所有屍體都跑了嗎!這是什麼?”
同事:“臥槽!屍體自己回來了?”
不等他們掏出武器,就見那“屍體”向他們抬了抬腿,像在打招呼。
“嗨~這裡面竟然真的有東西!”
狹小的停屍格讓那聲音悶悶的,但還是能聽出耳熟。
“屍體”腳上的帆布鞋也很眼熟。是祈行夜的裝扮。
安可遲疑,試探問:“祈偵探?”
祈行夜足有一米八五的身軀對於停屍格來說,過於高大了,半窩在裡面委委屈屈。
他從停屍格里小心翼翼爬出來,興奮將拍下來的照片展示給幾人看。
“如果汙染源是李李,那他應該能控制所有屍體,讓它們逃跑對吧?也許他還會幫屍體開門。”
祈行夜的照片上,是停屍格的上方,白鋼上是雜亂的劃痕,像有人被活生生關在裡面,抓撓,掙扎,想要出來。
“我檢查過了七具屍體的停屍格,但只有這一具是這樣的。而且不僅上方,兩側也有。”
他指給安可兩人看,興奮道:“它是自己從裡面推開門爬出來的。”
“其他則不是,是有人從外面拉開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