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下一個求救地點是下游的小區,他到對岸去的目的是什麼?”
祈行夜點點頭,繼續在河對岸的灌木叢中尋找起來。
等警察小哥大汗淋漓的跑回來時,剛想要說稍後會有人送船過來,就看到祈行夜已經站在了對面。
小哥:“……?”
“商南明!”
祈行夜嚴肅的聲音忽然從對面響起。
草木後面,他的身影晃動,似乎在從什麼地面某處拔蘿蔔。
稍等片刻後,他慢慢起身。
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青年面色凝重,手裡……
捧著另外一顆頭顱。
“我們或許,知道為什麼了。”
祈行夜面容很冷。
法醫小組驚呼,剛剛還算平靜的現場頓時忙得人仰馬翻,都在為隱藏在河對面的人頭而忙亂。
人頭屬於一個年輕人。
從組織斷面來看,並非是用刀等工具切割,而是和所有無頭黑天鵝一樣的情況。
是……某人徒手,擰斷並扯掉了年輕人的頭,然後將他的頭埋在了這裡。
法醫小組一邊譁然,得出結論又不可置信,一遍遍試圖重新檢查自己有無紕漏。
“這怎麼可能呢?就算是成年男性也沒有這麼大的力氣,這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法醫驚愕:“如果想做到這一點,兇手簡直就是古羅馬角鬥士那種級別的強壯!”
並且,就如祈行夜之前對黑天鵝之死提出的質疑——不反抗嗎?
死去的年輕人也是成年男性,法醫判斷他營養良好,在都市普通青年中不算瘦弱。這樣的人如果遭遇危險,怎麼會絲毫不掙扎反抗?
但是僅有的這一顆頭顱上,卻雙目緊閉面容安詳,甚至帶著笑意。
祈行夜用計數器測過,並沒有汙染粒子。
他皺眉看向商南明:“你覺得他是這起案件範圍內的嗎?還是和那些血跡一樣,汙染粒子都變性了?”
也有另外一種可能。
這是另一起兇殺案,只不過因為兩起案件的案發地點太過於接近,所以被覆蓋了進來,造成誤解。
商南明搖頭:“如果汙染源當時曾經在這裡出現過,那這個範圍內的所有有機物無機物,都屬於案件範疇,不會有任何東西能逃得過。”
祈行夜點頭沉吟:“排除法。那就只剩兩個可能了。”
“一,這是汙染源的頭,因為某些原因,他的頭被人砍了,扔到這裡,又恰好被汙染,因此成為汙染源。”
“二,這是受害者。汙染源路過此處,殺死了他。”
接到訊息的明荔枝慌忙從後備箱裡拎出特製金屬箱,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河邊。
他剛露出個笑容想問都發現了什麼,結果就看到祈行夜手裡捧著的頭。
人頭。
似乎還在看向他。
脖頸斷面處鮮血淋漓,順著祈行夜的手套,在向下滴落,染紅一片,甚至還能看到斷開的筋肉和血管……
明荔枝:“!!!”
他果斷轉身,衝到旁邊的樹林裡大吐特吐:“嘔!”
祈行夜一臉同情的看著明荔枝的背影:“這倒黴孩子,這段時間是別想吃鴨脖了。”
商南明將明荔枝丟下的金屬箱拿過來,開啟示意祈行夜放進來。
雖然暫時無法檢測出汙染粒子,但考慮到這是變性類案件,還是要將汙染範圍的物品妥善保管。
“如果這是汙染源的頭,他會來要回去嗎?”
祈行夜問:“汙染源會在乎自己是否完整嗎?在民俗學裡,國人大多願意以完整的軀體死去,古人如果是死在戰場或身體不全的,還會請木匠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