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救命之恩,豈是一副甲片能夠報答的。”
天璇聽罷竟然一笑,像是碰見什麼喜事一般說道。
“不過,道友只想要知天、識地,通靈之物,未必非是在下的甲片不可吧?在下手中另有一副甲片,乃是我族前輩五衰之後所遺。因被其生前大盡心力的運煉過,沒有在五衰之後與其一起迴歸天地,論靈性還超過我身上這副。”
他生怕南無鄉不信,還拿出另一副巴掌大小的烏黑龜殼。
南無鄉接過來一看,果然靈性非凡。搖動之下,裡面還有叮咚聲響,往手心裡一倒,卻是兩正一反,三枚古舊的銅錢。
南無鄉看著銅錢,不禁想起一件事,又道:“這副甲片對我正好有用,多謝道友割愛。既然道友最善推斷吉凶,可否就此為我卜上一卦?”
“道友看得上這副甲片就好。”天璇終於鬆了一口氣,不再擔心自己被剝開甲片了。但還是小心回道,“道友曾問我,來此之前可算過自己的吉凶。我們這一族有推算吉凶之能,偏偏一生之中,只能為自己算一次,且算過自己之後,就會喪失推算的能力。”
“這麼說道友果然給自己算過吉凶了?”南無鄉恍然。他手中這副龜甲定是其占卜的法器,若非再沒有使用之日,也不會如此輕易的讓出來,“不知算的什麼結果?”
“有驚無險,否極泰來。”天璇說。
“我也能給自己卜上一卦就好了。”南無鄉有些羨慕的說,“道友讓出這副龜甲,你我之間的恩怨就算兩清了。還請速速離去吧,否則恐怕福禍相依,又要樂極生悲了。只請道友不要透露我的身份,否則對你這位令主的影響也不好。”
“道友難道不一起走麼?”天璇問。此行連生變故,如果可以,他還是覺得與南無鄉同路安全些。
“我還有一場仗。”南無鄉望著火光最盛的方向,滿臉無奈的說。
“難道道友說的是那位運轉大日,破開秘境,使那小世界降臨此地之人?”天璇至此驚魂甫定,想起那個從紅日方向傳來的莫名聲音,不禁想到:“難道此人不是蝶皇?可道友也虧損了不少法力,既然逃出生天,為何還要招惹他呢?”
“運轉大日?”南無鄉冷哼一聲,“你太看得起他了。至於破開小世界,那也不是他的力量。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足為旁人道,但總之必有一戰。只能提醒道友,不想被我們卷在中間,就從相反的方向離開吧。”
“既然如此,三日之後即是神火盟的拍賣大會。道友手上有一枚七星令,想必是不會錯過此會的。你我會上再見了。”
天璇見他決心一戰,立馬轉身走了。但言語之中,竟一副對南無鄉期待頗多的樣子。
南無鄉見他遠離,翻手取出一個木盒來,裡面正是那枚才到手不久的大還丹。
說來他對七首梟還沒有那麼信任,本想留著這枚丹藥仔細檢查一番之後,才考慮要不要使用的,現在卻顧不得這些了。
此行先是為了令牌連番激戰,又在應對天璇的二十四山時大肆催動造化功,還從空間蹦碎中走出來,早把法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按說這時候不是找古玄虛決戰的好時機,可他有種預感,一旦錯過這次,此魔只會越來越強大。
好在這枚內丹沒有讓他失望,入腹即化作一股滾燙的激流,四肢百骸的一轉之後,全身金光一閃,頓時元氣盡復。
他又順便把那件老舊的道袍換上,這才向一切異象的中心而去了。蝶皇煉製的道袍,是與七錦袍差不多的寶物,用來掩飾身份最好不過了。可對接下來的對手,完全沒有掩飾身份的必要,他可不想在交戰中把這件道袍損壞了。
為了躲避危險,他在秘境空間與妖界大陸連線的最後一刻又帶著天璇遠遁一次,以至他也不知身下對應的是哪座火山,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