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赤鯉接到升遷調令,搬入紫光洞。當夜宴請八大洞主,其餘六位如常,卻有兩個新人。一個蝦王替了玉珠,一個鯊王替了赤鯉。
席間藍鯨一臉的不爽之『色』,赤鯉卻十分大度,從開宴到結束,先後敬了藍鯨十杯酒,表示往事就此不提。其他的妖王連連稱讚赤鯉大度。天明時,各自散去。
路上,藍鯨心情不錯,與身邊的四個侍衛有說有笑。他看赤鯉的表現,一時半會兒應該沒有向自己發難的意思。
自前幾日離開玉崑山,他就知道礦場之位已經無望。但他還知道,他與赤鯉的爭鬥遠遠沒有結束,因為他們都繼承了一點上古血鯤的血脈。血鯤是天地開闢之初,誕生的一種身長千里的上古靈獸,能與傳說中的天龍天鳳相提並論。偏偏二人繼承的,一個是血鯤的無窮巨力,一個是血鯤的自愈之體,彼此都渴望對方的能力,互相覬覦對方的內丹很久了。
他最怕的莫過於赤鯉突然發難。失去礦場主之位後,他在這場爭鋒中已落了下風,從此赤鯉隨時隨地可以宣召他,而他只能小心防範。不過他想,火蛟王不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玉珠殺了麼?只要足夠小心,不給赤鯉機會,再尋得合適的幫手,就能反敗為勝。玉珠是一個合適的物件,她已是有罪之身,不怕背下新一條命案。等斬了赤鯉,這個礦場主之位照樣是自己的。
正想著,已走了約莫三分之二的路程。此時,一道金光從身下的山林中閃過。
“什麼東西?”他下意識的問。
“下面似乎有人,但速度太快了,沒看清楚。不過看方向應該是向南邊走了。”身旁一個獠牙畢『露』的妖將說道。
“難道是赤鯉埋伏我?”藍鯨想,指著身後兩個長額頭短下巴的屬下說,“你們兩個過去看一看。”
這兩個屬下聞言追上,他則就地落在山頭。身後的情況在來的路上已經看過了,沒有什麼佈置,這樣有埋伏也只能在前面。所以他留在這裡等手下人探清情況,反正赤鯉就算再不理智,也不能光天化日下,一點遮掩也無的對付自己。
等不過一刻鐘,見到一名屬下趕回。竟渾身血跡,還只剩一隻手臂了。
“是羊臉大魔!大哥十招不到就被殺了,我反應快才跑了回來,卻也被斬了一隻手臂。”斷臂妖將說。
“什麼。羊臉大魔?”藍鯨眼珠一轉,“這魔頭怎麼跑到這裡。”
“大王要替大哥報仇啊!”那個斷臂的悲痛欲絕,跪著叫道。
藍鯨沉『吟』一二:我近日剛丟了面子,在宴會上也抬不起頭來,被赤鯉頻頻的照顧,看似是寬厚待我,可其中難免沒有羞辱的成分。沒記錯的話,這位羊臉大魔的第一戰殺的就是赤鯉的侄子。上次圍剿他不成,火蛟王還死了,雖然這事兒跟他沒什麼關係,但兩件事同一天發生,也使這個魔頭的名聲響徹鱗族,甚至傳入妖都。我若擒之,恰能洗刷近日之恥。
“隨我追去!”說著還打出一道水波,沒入那斷臂妖將的身體中。那斷臂的妖將身上靈光一閃,立馬精神起來。又一揮袖子,一團藍雲飛出,架著幾人,沿斷臂妖將所指的方向追去。
藍鯨的遁速很快,而且神識強大,不一刻就見到了羊臉大魔的身影。金甲金翅,羊臉面具,一件神秘的黑『色』披風,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在山林裡竄動。他用神識一探,想弄清這位羊臉大魔的底細,豈料神識碰到披風,竟被滑開。
不過這也沒有關係,以二人現在的距離,追上這位羊臉魔頭也就是幾個呼吸的事,到時斬殺他輕而易舉。他已經看出,這位羊臉大魔雖然手段不凡,但還沒有妖王級別的神通。
山林裡,南無鄉用一層後天罡氣包裹自己,飛速疾馳。突然真氣波動一下,傳過一股『毛』骨悚然的氣息,連忙一拍背後的寶劍,猊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