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議事廳外,也有一個高臺,當年的李相夷,就常站在上面發號施令,指揮眾人。
就在李相夷被他哥嚇出一身冷汗時,一個天機堂的手下匆匆跑了過來,找到了方多病稟告:
“少爺,四顧門剛剛貼出了公告,明日要公開處置叛徒雲彼丘。”
“什麼?雲彼丘是叛徒?”方多病被這訊息嚇了一跳。
李相夷皺著眉,也顧不上跟哥哥纏磨著求情,急忙跑去打聽事情始末。
卻原來是魚龍牛馬幫的人被審訊時,招供出了雲彼丘是金鴛盟臥底一事。
石水去查探時,還在魚龍牛馬幫總壇處,找出了一堆雲彼丘的親筆信,那信件詳細記錄著百川院一百八十八牢的資訊。
李相夷偷偷溜去四顧門,找肖紫衿說明情況,想讓他出手阻止此事。
肖紫衿卻語氣冷漠,“如今他雖沒有真正背叛,十年前卻是他給你下的毒,這一切,本就是他十年前就該受的。”
李相夷勸了半天,勸到天都黑了,也沒說通肖紫衿,回蓮花樓想了一夜,到底從衣櫃深處扒拉出一套衣服。
那是一身火紅的戰袍,和當初四顧門剛成立時,他穿的那身一模一樣,是之前哥哥重新找人給他做的。
束起了頭髮,換上屬於李相夷的一身紅衣,拿著少師劍,他看著鏡子中一如往昔的自己,突然瀟灑一笑。
其實當李相夷也沒什麼不好,大不了救了人後,他再跑走,繼續做李蓮花就是了。
四顧門中,聚攏了一堆江湖人,義憤填膺的要求處死雲彼丘,被繩子緊緊捆著的雲彼丘安靜跪在展臺上,垂著眼沒有一句辯解。
鐵證如山,石水看雲彼丘沉默不語,已是預設了這叛徒的罪名,到底拔出劍來。
十年前,是她從白江鶉劍下保了他雲彼丘一命,他卻至今不知悔改,十年後,就讓她親自了結吧。
石水的劍緩慢而堅定的往雲彼丘胸口刺去,劍式森然,她的眼眶卻已微紅。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一身紅衣烈烈,身影飄逸的從屋頂飛過,只片刻就閃身到了臺上。
來人手中長劍出鞘,劍光閃過,如光如影,等眾人看清時,他已經擊落石水手中長劍,還順便劃斷了雲彼丘身上的繩索。
這人的輕身功法是婆娑步,出的劍招是相夷太劍,還有那熟悉的紅衣,和他手中的少師劍。
石水怔怔的看著他,他的面容雖然和曾經有些不同,可這一身氣質,肯定是那個無比熟悉的人。
“門主。”一旁依舊跪著的雲彼丘抬頭,輕聲叫道。
李相夷看著他唇邊的輕笑,氣的咬著牙小聲說,“雲彼丘,你故意的!”
“拜見門主!”石水聽著雲彼丘的稱呼,忍不住抱拳拜了下去。
“拜見門主!”紀漢佛和白江鶉也抱拳拜了下去。
“拜見門主!”
“拜見門主!”
………
一聲聲呼喊聲震耳欲聾,臺子周圍烏泱泱跪了一大片,四顧門數百人已全都拜了下去。
肖紫衿突然抬手,扔給他一個東西,李相夷隨手接過一看,竟是曾被他當了五十兩銀子的,四顧門門主令牌。
這牌子還是前段時間,紫衿當了四顧門門主後,他特意跑回了海邊那小當鋪贖回來,偷偷讓人給他送去的。
“物歸原主!”肖紫衿看著他,忽的揚眉一笑,也拜倒在地,“肖紫衿,拜見門主!”
李相夷悄悄瞪了他一眼,面上卻一臉正色的說,“雲彼丘當初是受我命令,在角麗譙那裡做這些事情,他以一百八十八牢為引,取得角麗譙信任,在魚龍牛馬幫佈下機關陣法……”
阿飛懶得來湊這種熱鬧,蹲在蓮花樓繼續穩固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