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難走嗎?半天前就看你們在山下了,到現在才走到這裡!”漆木山的聲音,突然從路邊的大樹上傳了過來。
方多病還沒看清人在哪顆樹,就覺得眼前一花,前方已經出現了一個揹著手,頭髮花白,氣勢不凡的老前輩。
李蓮花從他出現時,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然後緩緩揚起嘴角,笑著笑著,就已經掉下淚來。
他已顧不得地上的塵土弄髒衣服,直接跪了下去。
“不孝徒兒李相夷,拜見師父。”
那聲音含著淚意,漆木山聽得揪心,也顧不得裝絕世高人了,立刻轉身,伸手把他扯了起來。
感覺著他那輕飄飄的身體,和明顯虛浮無力的腳步,老頭的臉色猛地一沉。
雖然聽相顯說過這小子中毒受傷,身子變得很弱,卻不曾想竟虛弱到這般地步!
“走走走,讓你師孃給你看看,你這傻孩子,怎麼把自己糟蹋成這副樣子!”
漆木山拉著他就往山上去,他走的太快,李蓮花被他拉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
“漆前輩!您慢點……”方多病忍不住叫了一聲,“他現在身體很虛的,還不能動用內力,否則會碧茶毒發。”
看著師父瞪過來的眼神,李蓮花卻笑了笑,“沒他說的那麼嚴重,哥都幫我壓制住了。”
“可相顯才回來兩個月!”漆木山哼了一聲,直接拎著人竄上山,還喊了一句,“你倆小子也別磨嘰,快點上來!”
李相顯到底要帶著不熟路的方小寶,等他倆爬到山頂時,李蓮花已經被師父師孃聯手唸叨了一刻鐘。
曾經最怕被嘮叨的他,如今卻乖巧的坐著,時不時點頭應和,那溫聲細語的樣子,看的師孃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家的相夷,當年是多麼意氣風發的一個孩子,如今不過十年,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能把那般肆意的性子,磨成這般溫潤。
當年,她也曾感慨說,若是這孩子別那麼鬧騰,乖巧懂事一些就好了,如今真變成這般,反而讓人揪心的疼。
“師孃,相夷真沒事,你別哭,等過段時間拔了毒,我就好了。”李蓮花伸手給師孃擦了眼淚,輕聲勸她。
“好,師孃不哭,至少我家相夷還活著,這就夠了!”
芩婆伸手,把眼前的孩子緊緊摟在懷裡,“師孃只要你和相顯好好的,我和你師父年紀大了,再這麼來一次,估計真挺不過去了。”
李相顯也急忙湊到師孃身邊安慰,“師孃別擔心,我會好好照顧相夷的,以後我們經常回來。”
芩婆又拉過他的手,“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只要你們都好好的就行。”
好不容易把師孃哄好,她給兩人都把了脈後,就去藥房抓藥去了。
李相顯看著一旁,對著他們吹鬍子瞪眼的師父,從袖子裡抽出一把戒尺遞過去。
“揍吧,隨便揍,這次我絕對不攔著。”這戒尺,還是當初李相顯從師父屋裡順走的家法。
漆木山接過戒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