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山腰的竹舍前。
少年推開門,李蓮花抬頭看去,院中還坐著一位青年,他拿著塊木頭手指翻飛,正在雕刻,看那形狀,應該是魯班鎖。
這青年竟然是,哥哥!
“哥,我中午要喝你煮的魚片粥。”小相夷把魚簍扔到一邊,就湊到李相顯身邊撒嬌。
李相顯放下雕了一半的木頭,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語氣十分寵溺,“你呀,明明師父比我煮的好吃多了。”
李相夷笑的眉眼彎彎,一副少年不知愁的模樣,拉著哥哥的胳膊纏磨,“可我就想要喝哥哥煮的,哥哥煮的才最好喝!”
李蓮花卻愣在原地,他感覺到有手輕輕揉過他的頭頂,溫暖又親密,就像哥哥揉小相夷那般。
李相顯拎著魚簍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就煮好了粥,端了出來,李相夷晃著腿,支著腦袋坐在餐桌前。
一碗鮮香粘稠的粥放在李相夷手邊,裡面的魚肉已經被挑乾淨了刺,蝦仁也切的碎碎的,聞著就噴香。
“慢點喝啊,小心燙。”李相顯笑著看他喝粥,又拿起那木頭雕刻了起來。
李蓮花坐在了小相夷的對面,看著自己手上也多出的一碗粥,忍不住嚐了一口,滿口的米香和魚蝦的鮮滑,確實很好喝。
喝過粥的李相夷就坐在一旁,看哥哥給自己雕玩具,一邊跟哥哥分享八卦,“哥,老頭打算在師孃放藥材的隔壁,偷偷蓋間酒窖,我們要不要告訴師孃。”
“你呀,少去告師父的狀,那屋後新長了叢蘭草,你有空了領著師孃去看看,問她要不要移栽。”
李相顯很快把魯班鎖雕好,又細心的打磨光滑,才遞給了弟弟。
小相夷開心的拿著玩具,跑去找師孃了,李蓮花覺得手上也多了一個東西,他忽然頭重腳輕,再睜開眼,已經回到了他的蓮花樓。
口中還有那魚片粥鮮香的回味,而他的手上,也多了一個打磨的十分光滑的魯班鎖。
李蓮花眉眼彎彎的拿著魯班鎖玩了一下午,等天黑時,才把它收到櫃子裡放好。
晚上,蓮花樓的飯也是魚片粥,加了許多的魚肉和蝦仁,李蓮花和狗子一人一碗,都吃的十分開心。
一場夢,讓李蓮花連著吃了三頓魚片粥,心情都愉悅了好幾天,然後在一次午後小憩時,他又一次夢迴雲隱山。
這時的雲隱山已是秋日,那半山腰處,多了一大片他不曾見過的梨樹,小相夷正蹲在樹上摘梨子。
梨子滿滿的結了一樹,個個比拳頭還要大,黃澄澄的,帶著清香,看上去就十分的甜。
在樹下拿著個布袋接梨子的,正是他家師父漆木山。
李蓮花站在旁邊打量他,師父和他當初下山時差別不大,臉上的笑卻自在了很多。
就是看著更開朗了一些,和十二三歲的小相夷玩的興致勃勃。
倆人一個在樹上扔梨子,一個在樹下躲,美曰其名在鍛鍊小相夷的暗器手法,李蓮花靠在樹上,看他倆鬧騰著玩了快一個時辰,那梨子一棵樹都還沒摘完。
直到師孃過來吼了一句,“你倆今天不把梨子摘完,不許吃飯!”這兩位才停下了幼稚無比的遊戲。
一人背一個布袋,漆木山也上了樹,倆人動作飛快的摘下梨子,布袋裝滿後就倒進筐裡,樹下那十多個籮筐很快就滿了。
聽他們的談話,李蓮花才知道,這樹是哥哥特意種下的,樹種還是他重金買回來的。
一筐梨子有上百斤,在這兩位手裡仿若無物,一人提兩個,背一個,不過兩三趟就把梨子都送回了竹舍。
小相夷放下筐子後,又提著水桶去挑水,而哥哥李相顯,正在院中配藥材。
師孃動手把梨子一一清洗乾淨,師父拿工具把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