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從哪兒聽來了?”
這個問題,倒是讓王平愣了一下。
但他趕忙又嬉皮笑臉地道:“嘿嘿...個人總結!純是個人總結!”
安然懷疑地看了王平一眼,又輕輕地“哼!”了一聲。
接著,她猶豫了一下後,臉色羞紅地從兜裡掏出一個手帕,遞給了王平。
王平接過後,‘嘿’笑著道:“呦!...手絹啊!
正好,我還沒有擦鼻子的手絹呢!”
說完這句話,他一抬頭,就看到安然臉上的羞色,正在快速散去,而怒氣已經開始凝結。
意識到說錯話的他,趕忙又道:“嘿嘿...開個玩笑。
這麼好的手絹,我哪捨得擦鼻子啊?
然姐,你放心!
回頭,我就找個裱字畫的老師傅,把這個手絹給裱起來。
裱好了,我把它掛在我的臥室裡,天天看著它。”
這話倒是讓安然臉上的怒氣,立刻消散無蹤,而一抹羞紅,又重新浮現在她的臉頰上。
她扭捏著微低著頭,弱聲道:“平子,你不用這樣。
你就把它好好地收起來,就行了。”
“然姐,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豪氣地說完一句話後,王平就把那件玉扳指,從兜裡拿出來,遞了過去。
“然姐,這個玉扳指可是我們老王家,祖傳的寶物。”
“這東西,在我們家傳了六、七代了。”
“一向都是,傳兒不傳女,寧可給兒媳婦,也不給女兒!”
“今天,我就把它送給你了。”
看著王平手裡的玉扳指,安然嚇了一大跳。
“平子...”
“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怎麼給我啊?”
“嗨!...”王平笑呵呵地道:“就是因為貴重,才給你啊!
再說了,這東西早早晚晚,它不都得落在你手裡嗎?
我提前給你,也是一樣的。”
這話,讓安然的臉頰通紅一片。
她期期艾艾地猶豫了一會兒,才伸手接了過去。
“那...平子,我先替你保管吧!”
“以後,你要是需要了,我再還給你。”
......
隨著吉普車的飛馳,在安然的視線中,王平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並最終消失不見。
她最後衝著王平的方向,狠狠地揮了揮手,才眼圈發紅地把頭縮回了車裡。
看著手裡玉色圓潤的扳指,她把玩了一會兒,心情開始慢慢地好了一些。
這時,坐在後排的老法西斯,卻是乾咳了一聲,不合時宜地開口道:“小然,你手裡的玉扳指,好像是那些遺老遺少家裡才有的東西。
據我瞭解,小王他們家可是幾代貧農。
到了他爸這一輩兒,才進了四九城,當了工人。”
“爸,你想說什麼啊?”
“我的意思是...”老法西斯有些著急地勸道:“這東西可能不是小王家的傳家寶。
像他們那樣的貧農之家,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東西。”
安然卻是連頭都沒回,就不屑地道:“爸,這你可說錯了。
那些個遺老遺少,就是因為家裡好東西太多了,才不可能把這個玉扳指,當成傳家寶。
只有像平子那樣的貧苦之家,偶爾得著個好東西,才會想著當成傳家寶。
再說了,平子也必要拿這種事哄騙我。”
老法西斯揉了揉額頭,一臉的無奈。
誰知,安然這個時候,卻把頭轉過來,衝著安然媽問道:“媽,你年輕的時候,也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