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是凜王求來的。”柳淡彩彎了彎手指,同樣都是嫁入皇室,為何夜君凜可以為冷落汐做到這麼多,而太子卻不見有絲毫的表現。 難道說,她們一開始便錯了嗎?在利益最大化面前,壓根就不應該選擇太子,而是凜王。 “不然呢?你以為本相能左右得了九皇子?”冷丞相輕睨了她一眼,然後看向了一旁的丫鬟,“去喚大公子到書房來。” “是,相爺。”下人領命而去。 柳淡彩用力地咬了咬唇,“那相爺就沒有想過,給風兒安排個老師?” 雖然不能進宮成為皇子伴讀,但成為顧大學士府的門生也不是不可以。 “你認為,他適合走科舉之路嗎?”不是冷丞相小看自己這個二兒子,而是他壓根就沒有那個天賦,再者已經被家人寵壞,難成大器。 柳淡彩心驚,“所以相爺就從沒有考慮過他的前途嗎?” “考慮過,但都被你跟母親一一否決了,夫人該不會已經忘了吧!每次本相要教導他的時候,你便在旁橫加阻撓。”所以,久了之後他便不再多加關注,倒想要看看,她想養出一個怎樣的兒子來。 聽了這話,柳淡彩很是心虛,但仍然據理力爭著,“那不是因為以前他還小嗎?自然是多護著了一些,如今他已經懂事了,相爺是不是該為他的將來做打算了。” “懂事嗎?我倒是沒有看出來,只知道他已經被你給養廢了,再如此這般縱容下去,他再無未來可言。”冷丞相說完一拂衣袖,便往書房走去。 柳淡彩跟了上前,“所以在相爺的心裡,已經認定了白玲瓏生的兒子,才能繼承相府嗎?” 為什麼,都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還要來跟她爭。 “住口,你不配提她。”冷丞相眸光一凜,直射她而去。 這些天,他一直在想冷落汐的話,白玲瓏體魄那麼好的一個將軍,又豈是生個病便能沒了性命。 “你,你為了她兇我?”柳淡彩一臉的不可置信,更多的是不甘心。 她白玲瓏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為何還能讓他惦記在心,自己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眼前,都不見他憐愛半分。 傻了吧!自古男人多愛死人。 愛而不得,才更抓心撓肺。 “有心思在我這糾纏,倒不如多費點心思去教導風兒。”冷丞相撇下了她,徑自的進入了書房。 抬頭,便能看到他書房的牆上,掛著白玲瓏策馬飛馳的畫像,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 心,莫名地疼了下,伸手輕撫了下她的臉頰,然後重嘆了口氣。 沒錯,他後悔了,後悔折斷她的羽翼,後悔帶她回京,像她這樣恣意飛揚的女子,就應該策馬奔騰在塞北的廣闊天地之間,而非這小小的後宅。 眼眶,開始微微泛紅,興許是想到了初遇她之時的驚鴻一瞥,又亦或是自己納妾之時她眼底所表現出的隱忍。 “父親。”冷書辭輕喚了聲,在看到畫像之時,微微錯愕了下,“您這是在想孃親嗎?” 冷丞相伸手,輕拭了下眼角,這才轉過了身來,“書兒來了啊!” “嗯!父親喚孩兒過來可有事?”冷書辭表現得異常的謙謙有禮,頗有君子之範。 “可知道要進宮給九皇子做伴讀之事?”冷丞相說完,把皇上的旨意遞給了他。 冷書辭雙手接過,這才點了點頭,“阿姐已經告知我了。”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只是瞞著我而已。”冷丞相苦澀地笑了笑,雖然自己一再的對她縱容,可好像並沒換來她的好感。 也是,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又怎能妄想短時間內得到她的諒解。 冷書辭輕鎖眉頭,然後才開了口,“可能姐姐比較沉穩,還沒有結果的事情不好提前到處亂說。” 這樣說,或許他的心裡會好受一些吧! “嗯!還是我們書兒會想。”冷丞相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進宮之後,要恪守自己,不能像家裡這般隨意。” “孩兒明白,不會讓父親擔心。”冷書辭言辭冷靜沉著,有著相爺在朝堂之上的那一種從容不迫。 冷丞相點了點頭,“還是你比較讓人放心,不像你那個弟弟,算是養廢了。” 對此,冷書辭沒有回應,只是看了眼他桌上的文書,“父親可是在為漠北的乾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