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誰?”柳淡彩顫抖著聲音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覺得這個答案,對自己很是不利。
冷丞相冷笑了下,“買兇之前,就沒有想過去了解一下嗎?”
“難道是凜王?”冷凝霜在旁插話,若真那樣的話,便足以解釋,為什麼對方這麼久都沒有取冷落汐的性命了。
“錯,是汐兒。”冷丞相這一夜,也都沒有入眠,也幸好皇上體恤大家,為了讓朝臣們中秋之夜玩得盡興,取消了第二天的早朝。
柳淡彩瞬間瞪大了眼,“怎麼可能?”
但腦海裡,卻迴響起了她某日的言辭,原來,在那個時候,她便已經點醒了自己,是她蠢,從沒想過把她跟索魂閣聯絡在一起。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瞧瞧她身邊的那兩個侍女,真以為是凜王的人嗎?再瞧瞧她的馬車,什麼時候見凜王府有過了。”冷丞相把事實,一一的擺在了眼前。
但冷凝霜的腦回路卻有點另類,“所以說,凜王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寵愛她對嗎?那兩人並不是凜王的人,卻一直仗著凜王的勢作威作福,這算是犯了欺詐之罪了吧!”
冷丞相聽了這話,心底一疼,“霜兒,你到了現在,還想著挑你大姐姐的錯處,而不是說自我檢討,對你,為父真的很失望,收拾收拾一下東西,明日我便會派人送你離開。”
“我不要,父親,您不能這樣對我,到了莊子,女兒這一輩子就要完了,難道說你真的想看到女兒死嗎?”冷凝霜哭泣了起來,梨花帶雨的好不嬌弱。
但冷丞相併不心軟,“留你在京城,才是害了你。”
“若父親執意如此的話,女兒唯有一死了。”說完,便往旁邊的柱子撞去。
幸好柳淡彩拉了一把,才沒有血濺當場。
“相爺這是要逼死我們母女倆,好給她冷落汐騰位置嗎?告訴你,休想我離開相府,你前腳趕我離開,我後腳便吊死在相府的門前,好讓世人看看,夜盛國的相爺是如何薄情寡義的。”
柳淡彩語出威脅,只要不離開相府,那一切便還有轉圜的餘地。
所以,她打的心思跟冷凝霜一樣,誓死都不離開相府,更不可能讓那兩個姨娘有機會上位。
“如此,可就別怪我不義,把你買兇殺人的證據交到刑部去,我想,汐兒那邊一定很樂意配合把證據呈上去。”身為一國之相,又豈會被輕易的威脅了去。
其實,由他處理此事,已經算是對她最大的仁慈,若是換成了汐兒,會直接的要了她的命。
真以為汐兒只是單純的回來認祖歸宗嗎?她是抱著報仇的心態回來的。
而獵人對待獵物,一刀致命太過的容易,慢慢的挑戰起心底防線,才是最為恐懼的,那一種在死亡跟活著之間的極力拉扯感,會讓人生不如死。
所以,他此舉,算是念在了夫妻多年的情分上。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又豈會被輕易的誣陷了去,既然相爺要上報刑部,那我等著便是。”反正,又不是她去聯絡的索魂閣,是管家出的面,跟她沒有絲毫的關係,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把自己給摘得很清,從不留下絲毫把柄。
“你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你如此的冥頑不化,那便走著瞧吧!從今日開始,你不再是相府夫人,掌家之權,我會交給白姨娘,你好自為之。”說完,一拂衣袖,抬步往常青院走去。
有些事情,他必須要給個態度才行,以免老太太還是那般拎不清。
“父親,你就真的這般絕情嗎?”冷凝霜追跑了幾步,母親一旦失勢,她這個往日備受寵尊敬的嫡小姐,必定會引人笑話。
“這已經是最好的解決之道,也別幻想著跟太子的婚事還有轉圜的餘地,在沒發生這事之前,他便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