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淡彩愕然地看著自己的族親們,剛不是說好的嗎?一定要讓冷落汐好看,可這會卻連吱個聲都不敢。
“王爺這是在以權壓人嗎?”
蓉姑還活著又怎樣,她就不信憑著對方的片面之詞便能定自己的罪。
“是又怎樣?柳姨娘有意見?”夜君凜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上位者的輕蔑。
不要說以權壓人了,今日他就算把她殺了,也沒人敢拿他問責。
柳淡彩的嘴巴動了動,卻發不出一個字來。
確實,就像對方所說的那般,他就算以權壓人了,自己又能拿他如何。
所以,把怨恨的目光,轉投到了冷落汐的身上,都是這個賤蹄子,若不是因為她,自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相府嫡母,自己的女兒也還是那個準太子妃。
可如今,一切都毀了,讓她怎能不恨。
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相爺如今,是完全信了冷落汐的話,覺得當年是自己害死的白玲瓏。
雖然,此事確實是自己所做,但看到他如今涼薄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地覺得寒心。
本以為這些年,自己早已取代了白玲瓏在他心底的位置,可到頭來只不過是自己的自以為是而已。
所以,目光直射冷丞相而去,“相爺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遭受到如此非人的對待嗎?”
但凡他開口說一句話,夜君凜都不至於會如此囂張。
畢竟他可是一國之相,夜君凜再怎麼的身份尊貴,也還是會有所忌憚。
“可你一點也不冤,不是嗎?”冷丞相目光冷冽地看著她,就像汐兒所說的那樣, 身為一家之主,只要他想查些什麼東西,還是可以得到答案的。
而如今他的手裡,便握著這些證據,只是看在夫妻多年的份上,給她留存最後的體面而已。
柳尚書想要說些什麼,只是他才剛想開口,便接收到了夜君凜肅殺的眼神,“柳尚書還不帶著你們的人滾回去嗎?還是說,想讓大理寺的官差親自來請。”
“下官告退!”在對方的威脅之下,他不得不離開,至於自己妹妹,他是有心無力了。
更何況,霜兒已經無望再嫁進東宮,那他也無需再拽著這一根線不放,畢竟利益於他們這些高門大戶來說,比任何親情都要來得重要。
“大哥,你不能丟下我不管。”柳淡彩一臉的絕望,見慣了高門大戶的涼薄親情,又豈會不知自己如今已經被孃家給捨棄了。
這於她如今的處境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
以前的時候,她很是熱衷於誰誰被孃家不待見了,可如今換成了自己才知道,那樣的感覺是這般不好受。
“對不起!改天我再讓母親來看你。”柳尚書拂袖而去。
如今他的身份敏感,不敢再招惹夜君凜,要知道這些天,太子一黨可是被橫掃了不少,他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撞到槍口上去。
柳淡彩匍匐在地,如今的她,早已沒了身為高門貴婦的端莊典雅,更多的是狼狽不堪。
這一幕,冷凝霜遠遠地看著,目光如雪冰冷,冷落汐,既然你不讓我們好過,那你也別想獨善其身。
方雅麗這邊,更是連夜開始打包行李,生怕走晚了一步,便會成為冷落汐收拾的物件。
她算是見識到了,夜君凜對她的寵愛程度,所以不敢再去招惹半分。
“母親,我們明日一早便搬走嗎?”冷旭陽是最為高興的一個,再看一旁的冷纖柔,卻似有不甘。
“我們就不能一直都住在相府嗎?”小姑娘怯怯地問著,臉頰微微地泛著紅。
她還從沒見過,像凜王那般好看的男子,若是留在相府的話,豈不是以後多的是見面的機會。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