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汐抵達凜王府的時候,夜君凜正站在湖邊,不知道在思慮著什麼。
可能是因為長年征戰的原因,他的身姿很是挺拔,遠遠看去,給人一種不可侵犯之感。
興許是感受到了她的凝視,驀然轉身,看到她的狼狽不堪之時,立刻抬步走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她說兩人之間,要保留一些隱私,所以他便把自己的人撤了回來,以至於如今對她的事情一無所知。
冷落汐衝他笑了笑,“跟瘋狗打了一架。”
“受傷了?”血腥味撲鼻而來,讓他的心也跟著懸起。
“沒有,只是舊傷裂開了而已。”冷落汐說完,沒事人般的活動了下筋骨,“瞧,是不是沒……”
話沒說完,眉頭已經疼得鎖起。
好吧!舊傷也是傷,活動太過,還是會疼的。
“回房,我幫你看看。”夜君凜說完,直接彎腰抱起了她。
冷落汐不依,“你放我下來啊!別太逞強,一會你身上的傷口也該裂開了。”
“我沒那麼嬌弱。”夜君凜沒有絲毫要放下她的意思,大步往自己的寢室走去。
衛千尋跟陸宸風面面相覷了下,在想著要不要跟上前去。
興許是看出了他們的猶豫不決,星雲在旁給了建議,“別打擾他們。”
自家主子什麼德行,星雲很是清楚,所以知道她這會肯定不希望有第三人在場。
“聽星雲的,別那麼不識趣。”月攏也來了句,身子靠著花園裡的假山,愜意地看著東邊的日出。
“你們怎麼一大清早便跟人幹上了?”陸宸風對此,很是好奇。
“嗐!總有那麼一兩個夜裡慾求不滿的,所以大清早的找我們晦氣。”月攏對此,很是嗤之以鼻。
卻不知道此話一出,差點讓千尋跟陸宸風腳底一滑。
王妃身邊,跟的都是什麼人啊!一個姑娘家家的,卻什麼話都敢說。
星雲皺了下眉,但卻什麼也沒有說,月攏一向說話如此,所以她已經習慣了。
所沒有習慣的是,絕痕喜歡她的這件事情。
但她也知道,感情不可強求,所以雖然心底疼痛,也不曾因此而怨恨月攏半分。
在她的心裡,對方就像她的親妹妹一般,是家人,亦是朋友。
“所以是誰?”陸宸風沒有得到答案,繼續的追問了起來。
“一個男人。”月攏說完,輕瞥了他一眼,“我怎麼發現,你比我還要來得八卦。”
陸宸風無語望天,這好奇心被勾起來了,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想要了解一二吧!怎麼就成為八卦了呢?
“聽見了沒有,別亂打聽。”衛千尋說完,轉身而去。
王爺跟王妃一會要進宮,他得去做好安排。
“聽聽你兄弟說的話,這才是人之常情。”月攏有著一絲的小得意,她可以跟人打聽八卦,但旁人不能跟她打聽八卦。
沒錯,她就是這麼奇葩的一個人。
“切!我還不想聽了呢。”陸宸風傲嬌地冷哼了聲,覺得跟她話不投機半句多,追著衛千尋離開了。
月攏挖了挖耳朵,“總算是安靜了。”
“你不是一向喜歡熱鬧的嗎?”星雲好奇地問她,這可不太像她的個性。
“拜託,他可是王爺的人,我若是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那不是給主子惹麻煩嗎?”月攏說完很是隨意地坐在了湖邊的欄杆上,“你說這湖裡,養有魚嗎?”
“有。”星雲想也沒想的,便就給了她答案。
但月攏卻覺得她過於敷衍,“你怎麼知道的啊!”
“很簡單,有湖就有魚。”星雲的邏輯,就是這麼的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