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大人好計謀,不是一向自詡清流一派的嗎?怎麼也成了凜王的走狗。”梁太傅嘲諷地看著時安澈,還真沒有想到,他會是夜君凜的人。
再看太子,看著時安澈冷哼了聲,然後袖袍一甩,便大步出了金鑾殿。
時安澈微蹙了下眉,但卻嘴角噙笑,“太傅想多了,本官只是為蒼生社稷著想,從未站隊。”
說完,拱手作揖了下,然後瀟灑地離開。
在朝堂之上,他一向獨來獨往,從不跟人勾結,給人一種孤傲之感。
而他也有那個實力狂拽,滿腹經綸,深得皇上賞識,所以對他咬牙切齒的人很多,當然,想要拉攏的也不少。
只是,他從不給人半分眼色,今天倒是給凜王開了先例。
所以這會很多人都在猜,他是不是支援凜王奪嫡。
太子那邊,自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回府打砸了一地的東西之後,便下了命令,“給他點顏色瞧瞧。”
“這樣,他會不會知道是我們做的。”底下的幕僚,有著幾分的遲疑,這樣過於的明顯了些,時首輔才參了太子一本,便出了事,但凡是個有腦子的,都會覺得這是太子的報復行為。
“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嗎?可從來沒有人讓本宮吃了啞巴虧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太子的拳頭,用力攥緊。
對方什麼心思,他可是門兒清著,無非是想讓大傢伙知道,暗影樓是他的私產,拔掉了這一來錢的買賣之後,他正在進行著的很多事情都會因此而受阻,不得不說,老七他想了一個好計策。
梁太傅皺了皺眉,“時大人的事情,先擱置著吧!現在的關鍵是,究竟是誰救了七皇子。”
昨夜那樣的陣仗,按說不可能有活著的機會才對。
剛在朝堂上,本想著跟皇上提起軍營中毒一事,但又怕有心之人把這兩者給聯絡起來,才不得不捨棄掉了這一步棋。
“難道說,老七那邊,還有著什麼隱藏勢力?”太子總算是平緩了情緒,開始認真地去考慮問題。
在梁太傅眼裡,他始終年輕氣盛了點,身為未來儲君,這樣沉不住氣,可不是個好現象。
但礙於身份擺在那,他也不好說得太多,梁家再怎麼的家底豐厚,也得在朝中有所仰仗才行。
而皇后跟太子,便是他們勢必要跟隨的物件,若他們倒臺了,梁家也就跟著玩完了。
“這個不太好說,但可以確定一點,他真的沒了內力,算是成為了一個廢人。”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好訊息。
太子低眸沉思,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把暗影樓給攪出來的最終目的,難道是因為雪蟾?”
本來拍賣會安排在了明天,可如今惹上了這樣的事端,勢必不能再繼續進行下去。
“所以,我們可能要舍掉暗影樓。”若是讓皇上知道,那是太子的產業,那他的太子之位,也不用要了。
“不行,若是捨棄掉暗影樓,我們會失去一大筆的收入。”那樣,囤在蘭陵蒼山的私兵,靠什麼來養活。
梁太傅的嘴張了張,還想著勸說一番,但太子的手一抬,“此事不用再議,暗影樓必須得要保住。”
“凜王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才會突然出手針對暗影樓。”其中的一個幕僚,遲疑地分析著。
“所以,他已經知道,拍賣雪蟾是假,引他入局是真。”太子幡然醒悟,再結合夜君凜這兩天的騷操作,他很快便就理順了過來。
梁太傅點頭,“他這是將計就計,給我們設了個局中局,如此說來,軍營那邊壓根就沒有出事,一切都只不過是他用來迷惑我們的假象而已。”
好下作的手段,世人皆看到了他英明神武的一面,又哪裡得知他私底下如此的狡詐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