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車抵達相府的時候,裡面傳來一陣的吵鬧聲,冷落汐不由得輕蹙起了眉頭,因為她聽到了月攏的聲音。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夜君凜跟著皺起了眉頭。
“不太清楚,你先回去吧!不管是何事,我都能處理。”冷落汐說完,也不等他同意,便率先跳下了馬車,疾步地走了進去。
人,好像還挺多,首當其衝的那個,便是之前被端沐狠踹了一腳襠部的柳泰鴻,也就是柳淡彩的侄子。
“今天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要把那個賤奴給本少爺交出來。”柳泰鴻的身後,站著一大群從尚書府帶來的小廝,一臉囂張地瞪著月攏她們。
“哦!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冷落汐淡然出聲,徑自地進入了中心地帶。
月攏她們看見她回來,個個都雀喜不已,瞬間便圍了過來。
“王妃,你回來了。”
“小姐,你可總算是回來了。”
……
再不回來,這事她們真沒法收場,主要是端沐一看見柳泰鴻,便恨不得把他給殺了,壓根就攔不住,這會兒正被重樓困在汐霧閣呢。
“又是你個醜八怪,上次就是你縱容那賤奴傷的我,今天,本少爺非要新仇舊恨一起算了不可。”柳泰鴻這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若不是得到她的允許,那個賤人又怎敢對他這個吏部尚書的公子哥動手。
某人,好像忘記了,就算沒有冷落汐護著,他也曾被端沐差點挑了命根子。
就是不知道,如今是誰給了他底氣,敢來相府叫囂。
“跟我算賬?就憑你嗎?”冷落汐冷勾唇角,眸光一一掃過眾人,然後停留在了柳淡彩的身上,“柳姨娘,他是仗了你的勢嗎?”
“冷落汐,可知道縱奴行兇,是什麼罪行。”柳淡彩現在,已經不指望能糾正她對自己的稱呼了,但傷害了自己侄兒的壞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這還真不清楚,要不我們先來探討一下,這藐視皇恩,算什麼罪吧!”冷落汐咧嘴一笑,小小一個吏部尚書的公子哥,竟然敢到一品大臣的家中鬧事,這是把朝廷律法置於何地。
柳淡彩攥了攥拳頭,這一點,是她所沒有考慮到的,但凡事有個先後,“你若不縱奴行兇,我侄兒又怎麼可能會鬧上門來要個說法。”
“那你怎麼不先問一問,你侄兒當日犯了什麼罪,當街調戲將門千金,若是威遠將軍府追究起來,十個腦袋可都不夠他砍的,就這,還敢上門來討要說法,是嫌命太長了嗎?”冷落汐暫且不論夏錦棠為什麼不敢讓家裡人知道這事,就單憑這件事的本身,就足以讓柳泰鴻吃不完兜著走。
當日之所以輕易放過他,是因為端沐的那一腳,否則真以為此事就這麼了了嗎?
“本王倒是不知,天之腳下,還有此等目無王法的惡人存在。”夜君凜一步一步地走了進來,聲音冷煞威嚴,讓人瞬間心底生寒。
冷落汐錯愕地看著他,不是讓他回去了,怎麼還進來了呢?
“見過凜王!”
眾人反應過來之後,瞬間行禮,柳泰鴻卻沒有半點的忌憚之心,因為他覺得自家表妹現在是太子妃,所倚靠之人是太子,所以完全不用顧忌夜君凜這個王爺的存在。
夜君凜的眸光,淡掃過眾人,然後傲慢地輕哼了聲,直接走到了柳泰鴻的面前,“說吧!是怎麼調戲的夏小姐。”
“凜王也是男人,怎麼調戲還不懂嗎?不過也是,未來王妃長得這麼醜,你又怎麼可能下得去手。”柳泰鴻嘲諷著,但下一秒而已,他便已經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夜君凜轉動了下手關節,放眼整個京都,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叫囂,而柳泰鴻是第一個敢挑釁他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