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州城外,戰旗獵獵,整齊排布的梁軍一眼望不到邊。
天空也跟著都陰沉了起來,黑雲壓城城欲摧。
白日裡,梁軍大將王彥章連斬岐國守將八人。
梁軍陣前,二十門造型猙獰的大炮橫列。
“放!”
砰!砰!砰!
一大片拖著長尾的流火朝著乾州城中落去。
一時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城牆上的守軍都抬頭看著劃過頭頂的流光,他們眼中滿是疲憊和絕望。
白日裡的守城之戰異常艱苦,原本的八千守軍現在已經不足一半,若是明日梁軍再度攻來,這城恐怕就要破了。
轟!轟!轟!
流火落到城中,發出劇烈的爆炸聲,地面也跟著在顫抖,無數的房舍被點燃,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好在城裡的百姓早已撤離,否則在梁軍這一輪炮轟下不知得死傷多少。
放完三輪,梁軍開始鳴金收兵。
夜深,梁軍軍營,舉著火把的巡邏隊來回穿插巡邏。
夜風陣陣,一道鬼魅的影子悄然潛入。
一處稍微有些寬大的營帳中,一名赤著上身的壯漢盯著眼前的地圖沉思,似乎在思考著明日該如何攻城。
此人正是梁國大將軍王彥章。
呼!
一陣夜風吹開門簾吹進帳篷,帳篷裡的火光都被壓得忽暗忽明。
一道身影也隨著出現自了帳篷中,來人身穿一身黑袍,面若冠玉,腰懸一柄寒氣森森的寶劍,正是奔襲了一日的沈愈。
王彥章似有所感,抬起頭看向沈愈,帳篷外安靜至極,一點聲響都沒有。
“你是岐王派來刺殺我的?”
他沒有著急喊叫,心知周圍的護衛估計此時恐怕已經凶多吉少,背地裡手指悄然勾動了一根透明的絲線。
沈愈將雙手負在身後。
“玄冥教通緝我如此之久,此番戰事也因我而起,王將軍居然連我都不認識?”
“是你?呵~怪不得岐王不惜與漠北開戰也要保下你,倒當真是個俊俏郎君。”
王彥章勉強笑著,他在拖延時間。
不過下一秒,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王將軍這是……在求援?”
沈愈以他肉眼不可察覺的速度來到他身前,並且一臉笑意的捏著他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
王彥章死死抓住沈愈的越收越緊的手,心中對沈愈的實力之強震撼異常,以他堂堂中天位的實力居然一點反抗都做不到。
就在這時,一聲輕響鑽進沈愈的耳中。
他身後的營帳破開了一個口子,一道嬌小的身影朝著沈愈背後襲來,速度極快。
不過沈愈早有察覺,不屑的輕笑一聲,頭也不回一掌拍出,攜帶著雷霆和火焰的手掌直直印在了偷襲之人的胸口。
“不自量力!”
砰!
來人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怪只怪你身在大梁,王將軍好走。”
咔吧!
沈愈手掌一收,王彥章面目猙獰,腦袋一歪失去了氣息。
可憐一代猛將不在馬上死,卻如此憋屈的死在了沈愈手中。
扔下他的屍體,沈愈轉過身。
方才被自己一掌轟飛之人正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居然還能動?”
藉著火光,沈愈也看清了她的身形。
是一名戴紅帽,穿紅衣的瘦弱少女,衣服的背後有著一個大大馗字。
見這幅裝扮,沈愈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了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