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智輕聲一嘆,卻並不反駁。其餘七峰首座,也是閉嘴不言,心知身份不夠,不敢與莫君爭論。倒是兩人身旁,嚴真淡然道:“司洛二州,我等鞭長莫及。眼下除之又有何益,只是便宜了別人而已。我宗真要立威。那也應該是去尋紫硯宗。至少這紫硯宗主明靈子。在明面上,是此次禍首。又與我宗相鄰。小
莫君聽得一陣凝眉,仔細想想。也覺有些道理。不過到最後,卻還是微微搖頭:”我總覺得這聽雲昊陽二宗該當早早誅滅的為好。特別是聽雲宗,素來詭計多端,這萬年來縱橫揮闔,天下諸宗,無不吃過暗虧。再若拖延下去。說不定又會出什麼變故。實是如蛟在喉。不除不快”。
眾人神情,…幾…點易山則是早陷入長考,院如未※
便在眾人遲疑不定之時,嶽羽這時卻驀地張眼道:“昌師叔祖與邵長老壽元已不足三載,我眼下最緊要之事。便是煉製昊陽極天丹與延壽丹!可為我宗先造就出一批元嬰修士!”聞得此言,農易山身形頓時是微微一張。雙目精芒大亮:“此言當真?那昊陽極天丹,真能煉製?”
“所需藥材都已收集齊全。弟子煉丹雖無多少經驗,卻也有幾分把握!”
談及煉丹煉器,嶽羽到確實是有些自信,接著又沉吟道:“之後這十年之內,弟子有要事拖累,恐無多少精力,分心宗門。如今這南方聽雲、昊陽、幻心、紫硯四宗,都已是元氣大傷,幾年之內,再無力北進。幾個太師叔祖,既擔心他們算計,那便給他們尋些麻煩便是!倒是那天道盟,不可再存世間“”
農易山唇角微挑。不又是逸出了一絲笑意。
嶽羽所言,倒是與他不謀而合。此次除了匈心宗,只有一位七劫散仙,一位六劫散仙隕落之外。其餘三宗,都是掌教被誅,更損了四五位散仙,其中更各自一個九劫。加上鎮壓宗門氣運的至寶,都已被破去。實已是動搖根基。
廣陵只需一番挑撥,背後再稍加援手,便足可令中原諸宗,相互爭鬥廝殺。
相比廣陵,想必更多宗門,會更在意那三座超品靈脈的歸屬。
當天下殺劫大起之時。這三宗哪還有什麼餘力,來算計廣陵?
宮智也是聞絃歌而知雅意,意味深長地一笑道:“此策倒是一舉數得!這中原諸宗筋疲力盡之日,便是我宗可真正南下之時。哪怕不佔據司洛二州,也需掌人皇氣運。這中原四宗。更是留不得”
農易山掃了宮智一眼,他心裡其實早有決斷。不過這時,卻仍是凝思了許久,才微微頜首道:“既是如此,那便依羽兒之意!”
殿內眾人盡皆是神情一凝,起身行禮,道了個諾字。嶽羽亦再未多留,與眾人說了番話,便已先行告退離去。
此刻卻無一人有不滿之意,嶽羽地位超然,也早已表明了不喜理會宗門俗事。更是廣陵宗,如今最大的倚仗,此刻只擔心嶽羽的傷勢。恨不得他立時安心靜修的為好,哪裡還會在乎嶽羽此舉,禮節上有不敬之嫌。
飛出了觀雲殿,嶽羽便直接以縮地之法,只一步便踏到了自己大衍府的門外。
不過便在他正欲入內時,忽覺遠處,一道視線正投射了過來。
“是虛若月?她也在此處?”
抬目望去,嶽羽便暗暗訝然。只見那不遠處。一座洞府之外,一位身穿淡紅色紗裙的女子,正遙遙望來,神情是複雜之至。
想起了那冰蓮仙子重傷之事,嶽羽不由是一陣猶豫。不過下一刻,他便又微微蹙眉。
他體內的傷勢,卻是比之方才所言,其實還嚴重些。唯一隱瞞的,便是能儲存七成實力一事。而數月之後。更需擔憂黃昏界,會被那天離宗再尋到。若非如此,也不至於這般容易,便放過了那聽雲宗。
而此刻更已是到了爆發的邊緣,實無餘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