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復一年,她心裡掛念著的那一位,卻始終都是音信全無。
視線從那洞門收回,柳如月的眼裡,是不由微透黯然之色。
她如今修為,也已至金丹頂峰。
不用眼望,只用靈識感應,便可確定洞府內,仍舊是未有人進入過。
“該不會師傅他,真是出了什麼事了?”腦裡閃過這個念頭,柳月如的眼裡微微一驚,接著便是微微搖頭。
他們修真之士,即便是十年百年都在外遊歷,那也是正常。
如今距離師傅離山之日,才不過十年而已。
前次離開之前,也說是有大事要辦,離開前為此佈置交代了許久。
直到把她與宗門之事,全數處理妥當,這才離開。
顯是十年八年之內,都無法返回。
再說以她師傅那無敵此界,力壓四海的強橫法力,哪裡能出什麼事情?又有誰有資格,能傷得了他?只是她心裡雖是如此想,卻始終都壓不住,那隱隱約約的擔憂。
方才那念頭,在心裡面始終是縈繞不去。
——此界之內,又有什麼事情,能令自己那師父,耽誤這許久時間?這東勝大陸自然無人能奈何得了他。
可若是在遨遊虛空了?她如今也是金丹境,那域外之事,也是有幾分瞭解。
遨遊外層世界,只需是元嬰修士,便可出入自如。
可若是一旦離開此界過遠,那便是兇險之至。
握著的一雙粉拳猛地攥緊,柳月如又抬頭看了眼山頂。
赫然只見一位身穿白衣,氣質淡雅內斂的妙齡少女,正遙遙望著北面。
據說這便是她師祖,師父的師父。
不過轉世之後,已盡忘前世記憶,斬斷了前世師承因果。
見面說話也是甚少,自從嶽羽走後,她便一直由掌教真人,還有青陽子與雲湖仙子這兩位太上長老親自傳授,幾乎是完全不讓他人有機會插手。
不過柳月如卻是對她印象深刻。
雖是很喜歡,卻總覺得,對方仿似還沒真正長大的小女孩似的。
聽說是元神受損的緣故,使心智受損。
不過論到修煉,卻極是厲害。
這麼短時間,便已修煉至元嬰頂峰境界。
聽說再過個十幾年,便可渡大乘之劫。
此刻柳月如還知道,自從三年前開始,這女孩幾乎每日都會到這山頂上站著,望著北邊也不知想些什麼。
他人心裡奇怪,也沒去理會。
柳月如心裡卻隱隱有些猜測,也只能是暗暗為之惋惜。
其實之前除了這女孩之外,這小觀峰上還有一位。
不過只等了兩年,便已回了南邊,據說是要回去,準備繼承掌教之位,也不知眼下如何了。
她在廣陵宗內受盡萬千寵愛,也素來訊息靈通。
不過那女子之事,卻實在是懶得去打聽。
輕輕嘆息了一聲,柳月如正欲飛入洞內,卻忽的心中一動,又御劍直往上空飛去,只不過片刻,便已到了水寒峰的峰頂。
廣陵宗自她初來之時,還只佔著這麼一座廣陵山。
可自從嶽羽一戰令東勝諸宗,都盡皆俯首退避。
中原著名散修,小半俯首稱臣之後。
廣陵全宗上下,便越來越是氣派。
整個山門,又擴充至兩千裡方圓。
據說整個北荒之內,稍微大一點的靈脈,都已被引至此處。
而眼前這座觀雲殿,也是擴充了兩倍有餘。
此處雖是宗門重地,不過幾年時間,便愈發的規矩森嚴。
只見足有十數位巡山殿的金丹修士,在這附近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