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這一次,只怕是真有一番苦戰。”
騰玄一陣默然,嶽羽自紫雲仙府內,將她收服之後。給她的印象,便是一切都遊刃有餘,哪怕是處境最艱難之時,也不會現於面上。
此刻這般模樣,還是第一次得見。想來這一戰。也必是險惡之至。
極瀾也知厲害,一聲嘆息道:“倒也不用太過擔憂,如今正是殺劫未發之前。那些太古人物,愈是法力強橫,愈是不會輕易動彈,以免被殺劫捲入。剩下的,無非是一些大羅金仙,以師弟之能,未必便不能應付。只需不惹動,那冥河老祖,黃泉真人這幾名太古老魔。此次便可無恙——”
嶽羽一聲輕笑,眼裡的神情,已是恢復如常。正欲說話,下一刻,那地底深處,卻傳出一聲輕哼。
“何人如此膽大包天,敢窺視九幽,非意本座?”
一點青黑色光點,從地底深處鑽出。是迅若流星,直撲極瀾而去。同時一波恐怖之至,也陰森無比的魂力波動,蔓延而上。
極瀾與騰玄,俱都是神情一變。霎時間,都是面色一白,只覺全身冰涼一片。
嶽羽卻眸中精芒一閃,掠過了一絲冷意。袖中劍光乍閃,一道百萬丈的水藍光華,便恍如是來自天外一般,筆直斬落。劍意氣芒,盡皆是凌厲無匹。
與那青黑光點對撞,然後下一刻,便已將這光點,徹底攪成了粉碎,化作了濃郁陰氣,四下彌散。
嶽羽擔心會波及那大城之中得數十萬生靈。又大袖一拂,將那陰氣全以法力捲住,直接拋入至虛空壁壘之外,那無盡的時空亂流中。
直到此刻,極瀾騰玄這才是剛剛回過神。只覺眼前,一道藍光閃過。那團令二人齊齊生出恐懼死意的青黑光點,已是徹底消散。
騰玄還好,只覺欣喜。極瀾卻是眼神驚異地,看了看嶽羽一眼。
當初在玄靈界,跟隨嶽羽之時,便已覺此子不凡,日後必有大成就。
卻不意僅僅百餘年時光,便已然成長到這等程度
而此刻那地底深處,也再次傳出一聲冷笑:“我道是誰,原來是北方安天玄聖大帝你這一劍,已有了當初那位西方大帝四成功力,著實了得。”
嶽羽笑了笑,而後是神情陰冷,直視地底:“淵明不才,比不得前輩這般的混沌金仙。不過前輩,若欲以這具化身,來取我等性命,只怕還差了些——”
那陰森男音聞言毫不生怒,反倒是一聲大笑道:“果然是半點都不肯吃虧的性子也罷,今日之事,我也不與你計較,且離去便是。三十年之內,說不定你我之間,便要做過一場”
嶽羽目光微眯,並不答話。那探觸而來的磅礴魂念,也是如潮退去。眨眼之間,便消失無蹤。
極瀾心神微松,接著又是一陣心情忐忑道:“方才那位,怕是已知曉我與騰玄,這可如何是好?”
“崑崙鏡太古之時,是何等兇威。即便是如今元氣大傷,降了一階,也不是那黃泉真人,所能窺破。只是方才說及此人,令他生出感應而已——”
嶽羽冷冷一笑,將水雲劍收起,又順手以空間之法,把那城中幾十萬人,與萬里之內的生靈,全都移開到百萬裡外。然後見極瀾面色,還是憂色未退,只得又解釋道:“如今不是以前。即便知曉了又如何?闡教現下,也奈何不得我”
極瀾聞言仍半信半疑,嶽羽無奈,也再懶得解釋。估計他此刻淵明身份,即便洩露,那位玉清道祖,也多半會假裝不知。
這其中緣由,極瀾日後仔細思量一二,便自可知曉。
騰玄之前亦是擔憂,此刻卻是徹底放下心來,又好奇問道:“師尊這兜率真炎已經尋到,接下來,可是要回北方帝庭?”
嶽羽卻面色陰沉,搖了搖頭。
此番立幽冥地府,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