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符籙,應該是與上古鴻méng初開之時的幾道先天法則相應,以當塗真君的二十萬載見聞,也是許久之後,都未能辨認出來歷。
只是下一刻,卻隱約間,猜知其用途,面sè一時更是慘白一片。
“鴻méng神符!”
——眼前的紫金符籙,不止是蘊含著這天地間,最本源的法則。更蘊有控hún縛身之力!
非如其他手段,總有辦法掙脫。這鴻méng神符一旦種下,哪怕他有一天,先於嶽羽之前,成就聖人之尊,亦難有多少希望逃脫。
本能的,便有幾分抗拒之念。只是下一刻,當望見嶽羽的瞳仁深處,閃爍的冰冷殺機。心中立時又是一沉,頃刻間便已明瞭。
——鴻méng至寶、混沌鍾殘片、崑崙古鏡、血戮天君、祖龍之軀、大霸元龍滅世法——
其中的任何一件,這淵明只怕都絕不可能容他人知曉。若不受這鴻méng神符所制,只怕是絕沒有半分生機。
神情掙扎不定,hún念內也浮起了幾分焦躁之意,顯是那本體,已然情形不妙。
當塗真君的神情,是忽而猙獰,忽而躊躇。足足半息,才終是再次一嘆,面sè微緩。
“看來真君是準備答應了!只是你身具的兩顆木元妖丹,朕卻仍需借一顆自用。”
當塗聞言不由怔然,正錯愕不解時。驀地自覺xiōng腔內,一陣劇痛無比。
下一刻,便只見谷底深處,那五sè劍陣之內。一團青光給出,穩穩落在嶽羽手中。
也是一顆碩大的青sè丹丸,不遜sè之前的諸犍妖丹,靈光四散。
當塗一陣錯愕,接著便是一聲苦笑。這不是他那本體的妖丹是什麼?唯一令人欣喜的是,自己那具本尊依舊一息尚存。
只需這準聖境界還在,長則三萬載,短則數千載,總能恢復。
接著只見那嶽羽是大袖一揮,那半空中懸浮的鴻méng神符,驀地化光飛來,
當塗稍稍猶豫,終究仍是一嘆,任由那紫金光華,落下他他神hún之內。立時伸展出千萬絲線,將他元神牢牢捆縛。
嶽羽面sè卻依舊是殺機閃爍,半晌之後,卻又一聲冷哼。將那身周諸寶,兩具化身,全數收起。
那五sè劍陣,亦復招出。lù出內中,當塗真君奄奄一息的本體。同樣也已是被那紫金sè鴻méng神符困束,神情暗淡、
嶽羽這時,卻驀地心有感應,轉過身看向了山谷之外。只見一道金sè符籙,正是遙遙飛至。
※※※※
此刻在無盡虛空,那連番大戰引發的時空風暴,靈力罡勁,都已盡數消散。
在那仍舊滑行中的倒錐形巨山之巔,五個人影,正懸空而立。
烏巢一身火衫,笑意盈盈的立於南側。身旁是孟章神君,氣息虛弱之至,浮動不已,明顯是身受重創,幾乎壓制不住。
卻神態如常,眼瞳內,也同樣微現得sè。
玄都與雲中子,站於對面。後者默然不語,玄都法師,面sè卻是略顯鐵青。
而西面處,那冰發藍眸的中年男子,神情則更是難看之至。
“妖師不惜一切,也要入這極樂天。怎的到了此處,反倒是停步不前,不入內一觀?”
烏巢略帶譏嘲的輕笑之聲響起,那鯤鵬卻毫不在意,冷冷的盯向了玄都方向道:“若非有人多事。那淵明此刻,已身隕多時!”
玄都法師則是眉頭緊皺,驀地法力揮展。此地諸人,連同這滑行中的倒錐巨山。都被一股磅礴之力,強行扯入至虛空壁壘之內,懸浮於洪荒中,一處荒野之上。
然後是仰首望天,只見那北方天際,一顆巨大無比的星辰,正是遙遙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