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羽隨手一招,便將那點淡紫sè的魂念,握在手中。內中卻正是昊天,向九天玄nv,佈下旨意的情景。
唇角不由微挑,有這道魂念在手,便已居大義,何時取那天帝之位而代之,都在他一念之間。
所謂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起兵伐天,誰也不能說他不對。便連那鴻鈞,也不會再有藉口,cào縱天道干涉。
“玄nv娘娘,果然是深明大義!”
滿意的將這縷魂念收起,嶽羽接著卻又極目北望,看向了無盡焰海之外,而後是再次輕聲一笑:“多謝前輩,此番人情,嶽羽記下了!”
那虛空中,立時是傳出一聲大笑聲響。然後只片刻時光,那氣息便全數隱去,消失無蹤。
嶽羽眉頭微挑,神情便又恢復了平淡。此人將這九天玄nv與碧霞,bī在這無盡焰海之內,三日不得脫身,便是為賣他一個人情。
雖也可算是幫了他一把,這般行事,卻委實令人有些反感。
沉yín了片刻,嶽羽才又轉過頭道:“你二人自可離去!玄nv你既願效忠於我,便請在三月之內。提兵入那闇界駐紮,助我師mén,掃dàng天魔!”
又看向那碧霞元君,目中殺意,宛如熾焰。片刻之後,才又收斂:“兩年之後,便是瑤池聖母大壽之期,那時朕當登mén造訪!”
話落在後,便再不理會這二nv。帶著身後戰雪,驀地跨空而去,也是頃刻間,便出了這無盡焰海。
而那滔天焰火之內,便只剩下九天玄nv與碧霞元君二人,皆是神情怔怔,目光怪異之至。
也不知過了多久,九天玄nv才神情木然的仰望蒼空。
嶽羽可將己身氣柱遮掩,卻無法遮蔽天象。只見那北方星空,幾乎已融為一片。
東西南北四方星辰,此刻竟足有小半,都在圍繞那北方玄聖帝星與中天紫薇旋轉,隱隱有聯通之勢。
而那后土、玄武、青龍三大星宮,更是已納入其迴圈之中。聲勢浩大,獨成一脈,遮蔽星空。
“果然是帝氣盈野,天帝鼎革!當年看不起的一介小仙,吾如今竟只能仰望——”
一聲嘆息,那九天玄nv,又側目望向了碧霞,眼含歉意。
“便連鴻鈞道祖也無奈其何,還有何人能敵這位安天玄聖大帝?怕是聖人,也要袖手。焚明天戰後,天下大勢已定。玄nv背棄天帝,是情非得已,只為活此xìng命!還請碧霞妹妹,諒解一二。天下殺劫已起,那位大帝偏能脫身事外。下一量劫之前,當將是玄聖為尊。神道大興,勢不可阻。日後還請妹妹好自為之,珍重,告辭!”
話音方落,便已離去。卻是直奔北方,那天庭方向。
而碧霞元君。卻依舊定定的立於原地,眼現茫然之sè。
——如今局面,實是最惡劣不過。卻搜腸刮肚,難尋逆轉之法。
二年之後,登mén拜訪,又是何意?這個時候,她那姐姐,還有何心思,卻辦那聖壽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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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極南之地,嶽羽與戰雪,便一路西行。在焚明dòng天內時,便隱隱能感應,那來歷外界的靈力cháo汐。
而此刻在dòng天之後,感知也自是愈發清晰。陣陣靈力動dàng,波及天地。
正是大能準聖,激戰之兆。那cháo汐罡風之盛,幾乎接近到極致。
往西行了大約兩百億裡,便只見眼前一片億萬裡虛空,已被那準聖金仙激戰的餘力震dàng,寸寸粉碎。
而在這戰場之外,卻正有兩人,虛空而立。一位正是赤松子,另一位則是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