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之sè:“其中也非是沒有變數!如今殺劫大起,天機矇蔽。也不知道有多少太古大能出世,yù渾水摸魚一番。若有一二位妖族絕頂人物相助,未必不能令師兄失算!這便是天地殺劫!洪荒幾十萬載時光積累,雖是歷經數次大劫,準聖混沌,卻反倒多過我等這般的大羅金仙。也不知此番,到底會隕落多少!”
那文殊眉頭微皺,然後是一陣搖頭:“我亦無法推測!若按推算,此番本該是人間刀兵之劫,最後牽連無數仙修入內。殺劫起前,雖也有一些仙修,以及數位大能隕落,為神道大興之引,卻可依稀推算出一二因果。不過自從后土成聖,淵明開拓北方,這天機已然再次大變。自今為止,混沌準聖,已然是隕落了數位之巨!大羅金仙,加上地府開闢一戰,更有數十。待得殺劫平息,更不知會有多少金仙身死道消,會有多少準聖人物,寂滅身隕——”
一聲慨嘆,文殊的目中,竟漸漸透出幾分恐懼之sè。便連慈航,亦是透出幾分憂容。
下一刻,二人卻忽的都心中微動,齊齊看向了西面。
只見一張聲勢威煌,金光萬丈的紫金符籙,忽的從遠處空中降下。使二人神情,都是一怔。
“師尊符詔?”
文殊一聲驚咦,搶先一道法力,將那符籙招在身前。神念探入之後,僅僅半息,面sè便轉為難看之至,又滿帶著疑惑不解。
那慈航真人見狀,也是一陣錯愕,接著片刻之後。便已是面露了然之sè,也無心思去看那符詔。只是微搖著頭,看向旁邊那幻目天鏡之內。
“師尊的想法,我也料到了。其實又何用如此?自赤松子前輩趕至此間,那玄都師兄之意,便已是不言自明。此番我等所謀,怕是有七成要落到空處——”
自嘲一哂後,慈航的面上,卻是漸漸露出幾分決然之意:“只是這人,實在太過危險!今日哪怕是違逆師尊之意,吾亦要令其再不得為患!且即便我等答應,那一位也絕不可能應允——”
文殊眼神一凜,正yù出言。卻旋即便被那幻目天鏡內的情形,吸引去所有心神。
只見此刻,那空中當塗太黃,與兩位準聖金仙鏖戰,已然是漸漸遠離因山上空。
玄武則因法身尚未真正凝聚之故,僅僅這片刻時光,便已然完全落於下風,只能是死死守禦,維持著不勝不敗之局。
只有睚眥,以一人之力,在雲霄中,獨戰四位準聖金仙,依舊是威猛如故,遊刃有餘。
而桃山之巔,嶽羽劍勢,依舊含而不發。使那黑sè裂紋,再次擴散數倍。
只是那桃山之下,楊浩在崑崙九連鎖心大陣之內,左衝右突,已是隻差數步,便可再次突破大陣。
慈航文殊二人,立時齊齊互視了一眼,目內都隱現亮澤。心內也是同一個念頭閃過。
“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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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南瞻部洲之北,卻又是另一番景象。那北海岸旁,三人正是遙遙對峙。
那沙灘之上,一位紅袍皂靴,手持拂塵,面帶凝然之意。
另一位,卻是一襲青衫,面容清雋,神情默默。兩人俱是仙風道骨,氣質出眾。
而對面一位,卻是藍髮冰眸,身材雄巍,雖是負手而立,腰背卻稍稍前傾,彷彿是即將發力的猛獸。冷冷望著對面二人:“我與二位,雖無多少jiāo情,往日卻也無恩怨。哪怕是當年與紅雲,有些因果。可如今你雲中子已皈依闡教,卻也無資格來找我尋仇。此番,是真要與我不死不休?”
清雋道人的目中,不由微現厲芒。旋即之後,又恢復平靜:“此番我與那幾位道兄一般,都是因玄都師兄相邀而來,非是為當年恩怨——”
那鯤鵬冷聲一哂,又直視對面,那紅袍皂靴的道人:“玄都道友,我